他朝著身後擺手:“送趙娘子回家,務必看顧好,莫讓人衝撞了。”
趙晴羞紅了臉,覺得這未婚夫婦是一對兒黑心肝。
既說她是國公府嫡女,出門在外卻沒有護衛相隨,那不是叫人家笑話她在國公府處境尷尬,並不受重視嗎?
哪怕這是事實,趙晴實在不想麵對。
自欺欺人是有說法的,隻要她不認,彆人就彆想來輕慢她。
偏偏梁善如要揭開這層遮羞的布,叫她做上京城的笑柄。
趙晴心有不甘,走時都是忿忿不的,打從梁善如身邊路過那會兒還拿肩頭故意撞她,壓低了聲音詛咒:“偏生你好命,什麼好事都讓你給遇上,我盼著你後半輩子都這麼好命,最好你能善始善終,可千萬彆落了難尤其犯在我手裡,否則咱們自有好看的!”
她聲音不高,但是裴延舟耳朵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臉色一變就要發作,梁善如古怪看趙晴一眼,順便按住他:“行啊,那趁著年節的喜慶我祝你長命百歲,最好能活著瞧見我落難,才有機會來落井下石。”
趙晴這樣的人,見不得旁人好。從前她自己趾高氣昂,也沒人和她為難,現下落了難,空有個國公府嫡女的名頭,餘下的什麼都不剩了。
當爹的不疼,為兄的立不住,還有個那樣的娘,人家議親都不要她。
所以她急了,逮著誰就要咬誰。
梁善如是想的明白,才不叫裴延舟跟她浪費時間。
反正她抽不回來自己的手,索性拉著裴延舟沿著護城河大步流星的走,把趙晴遠遠的甩在身後。
走的遠了,這時節也急出一頭汗來,裴延舟刻意放緩腳步任憑她拖拽,另一隻手掏了方乾淨的帕子。
梁善如見了就要接,他偏不給,抬手替她擦乾淨鬢邊的汗珠:“怎麼就放過她?分明是蓄意縱火要燒你,後頭還說那些話,大過年的多晦氣。
從前絕不肯吃虧,今天卻不和她計較?”
“跟她有什麼可計較的,她眼見著落魄,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浪費那個時間在她身上,不如多看兩盞花燈。”
梁善如冷冷看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握夠了吧?”
裴延舟一哂,鬆開她:“對你我總是很貪心,看你不生氣,不和我發脾氣,就想多牽一會兒。”
梁善如確實不生氣,名分都定下了,扭扭捏捏的反而顯得她矯情,不過裴延舟鬆開的一瞬間她還是快速收回了手。
裴延舟挑眉:“真不理會趙晴了?就不怕她往後想方設法給你使絆子,很麻煩?”
“麻煩的事我遇上的不是頭一回,況且她如今也沒那個本事了。”梁善如說,“英國公要是極看重她,說不準我還要央你幫我想想法子,好歹教訓她兩回,叫她安分些。
現下她根本沒威脅,理會她真是浪費時間。倒是你,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還要再三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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