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久,梁善如不免又誇了兩句:“確實是好吃,難怪能做幾十年的生意,您手藝真好。”
那娘子有些不好意思:“是家裡傳下來的手藝,貴人們喜歡吃,就是我們的福氣啦,也不算辱沒了長輩們傳下來的手藝。”
迎來送往做生意,有貴人們願意誇讚兩句,當然要附和著說,又得謙虛,這叫人情世故。
但說的再多就不合適,耽擱客人們吃東西。
那娘子笑著退回去包餛飩,梁善如又往自己嘴裡喂了兩三顆餛飩,才抬頭看裴延舟:“確實很香,你不嘗嘗嗎?潘樓的餛飩我和靜好都很喜歡吃,人家這裡的也沒比潘樓差到哪裡去,還挺厲害的。”
裴延舟笑著看她:“這一大碗,你吃的完?”
梁善如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臉上一紅:“我吃不吃的完乾你什麼事?這麼好吃的餛飩,你不要一碗,是你的損失。再說了,這麼冷的天,人家夫婦出來擺攤子,你堂堂國公府世子,缺這點兒錢嗎?多一碗餛飩都舍不得買。”
裴延舟卻說:“小本經營是不假,但這攤子擺了幾十年,該掙的銀子早就掙了,你要了餛飩卻不吃完,人家才會覺得難受,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梁善如說不過他,他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嘴上功夫厲害,從來不饒人,以往說的過,那是他肯讓著,要是他反駁上兩句,爭論多了反正是說不過。
她乾脆撇撇嘴不理人,結果一碗餛飩實在是多,她吃了不到一半就果然吃不下去了。
筷子放在碗上,她尷尬的看裴延舟。
裴延舟眼裡寫滿了果然兩個字,順勢就把她麵前的碗端到了自己跟前,連筷子都沒取新的,就著她方才用的那一雙,乾乾脆脆的吃了起來。
外麵的東西他其實不喜歡吃,小時候養在宮裡,長大了回國公府,吃的用的他都很挑剔,不夠精致的一概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她有興致,他樂意陪著,也不想掃她的興,這餛飩到底香不香壓根兒不重要。
他吃的快,梁善如麵上紅暈就更重。
這樣的舉動顯得格外親密,兩個人共食一碗,重要的是他用的還是她的筷子。
她尷尬的彆開臉,裴延舟正好吃完,留了銀子要帶她往彆處逛。
那男人上前來收拾碗筷收銀子,二人走那會兒年輕的娘子還說:“您們感情真好。”
她擺攤也有日子了,感情再好的小夫妻,衣著這般華貴的富貴人家出身,也沒見過共食的,倒不是嫌棄不嫌棄的事兒,主要是覺著沒必要。
她越說,梁善如就越是不好意思,腳步都快了不少。
裴延舟大步流星追上來,索性去牽她的手。
她穿著披風,他也有大氅擋著,牽手的動作算不上大,交疊在一起的手也被擋住,並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他不打趣,隻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感情好不是應該的嗎?”
梁善如白他,試著往外抽手,他卻攥的更緊:“一會兒人多,怕走散了,彆跟我慪氣,不就是一碗餛飩,以後共食的多了,次次都要這麼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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