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導演凱文沒有任何隱瞞和剪輯，直接把小醜算計蝙蝠俠的全過程都播放了出去。
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凱文有多麼膽大，已經忘記了祖國人的威脅。
《哥譚秀》已經播出30年了。
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鬨，到現在的全球知名。
對於蝙蝠俠有可能撞破真相的預案，他們並非是完全沒有準備。
乃至於，他們的預案當中，有一套預案是由他們節目組自己主動來捅破的。
隻不過，那起碼得等到蝙蝠俠七老八十。
亦或者《哥譚秀》人氣下滑嚴重以後再做考慮。
昨晚在托馬斯出現的瞬間。
凱文就考慮到真相告破的可能性。
當時他就想直接切斷直播，改用之前錄製好的素材頂替一段時間。
然後啟動最後的安全閥，派遣凱特·鄧拉普進入哥譚，洗掉布魯斯·韋恩的記憶。
讓他忘記有關真相的所有記憶。
之後就能繼續愉快的拍攝《哥譚秀》了。
隻可惜。
無論是凱文還是沃特公司高層。
他們的預案和注意力全在布魯斯身上，卻完全忽視了哥譚這座由他們花了30年孕育出來的炸藥桶。
從小醜迅速統治哥譚地下社會，並且派人到處煽風點火開始。
凱文就知道。
哥譚市的蓋子，他是捂不住了。
凱特·鄧拉普，她的超能力可以讓她修改，抹除他人的記憶，也能對他人進行心靈控製，下達命令。
她能很好的執行洗腦蝙蝠俠的工作。
事實上，從沃特公司發現凱特開始。
她已經不止一次給蝙蝠俠洗腦了。
但這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問題的導火索出現在小醜身上。
說實在話，無論是凱文，還是沃特高層。
都把小醜看成了真正的滑稽小醜，一個沒有超能力，靠著裝瘋賣傻吸引觀眾的普通人而已。
他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
一聲不響的小醜突然給他們癟了個大的！
他不僅僅隻是把真相告訴蝙蝠俠。
甚至想要鼓動整個哥譚市與他們作對！
這才是真正讓凱文感覺棘手，完全束手無策的原因。
凱特·鄧拉普再能耐，她總不可能把哥譚市幾十萬人的腦袋全給洗一遍！
也是意識到事情已經大條，他一個小小的《哥譚秀》總導演無法背起這個大鍋以後。
凱文果斷選擇不再有任何插手管束。
甚至還在暗地裡推波助瀾。
隻要把事情鬨得足夠大，沃特公司之中，總要有人陪他一起頭疼。
到時候，他總有辦法，把祖國人的火力，從他這裡分攤一點出去。
凱文看得很通透。
他現在要負責的，並不是沃特公司。
而是祖國人。
這一次，他隻要不被祖國人立馬打死，能保下一條性命就是賺的！
之後他也不準備繼續在沃特公司工作了！
隻要有祖國人在一天，他隨時都會麵臨生命危險。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最後的事實證明，凱文這一手賭對了。
事情直到今天上午，小醜挾持了整個體育場觀眾，才開始在社區網絡上發酵起來。
祖國人也是在那時得知，他養的蝙蝠俠已經得知了真相。
頓時憤怒的一下殺到了沃特公司。
然後就遇上了導播廳內亂成一鍋粥的景象。
沃特公司內，不少高管也都已經到了這裡。
祖國人很自然的，把目光放在了沃特總裁，瑪德琳·史迪威身上。
在《黑袍糾察隊》美劇中，瑪德琳隻是英雄管理部門的副總裁。
但在這個世界，因為祖國人的原因，她已經坐到了總裁的位置上。
而且，她還隱隱有些恐懼祖國人的意思。
見祖國人的視線望過來，她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複了沃特總裁該有的氣勢。
“有人能和我說說，這裡是什麼情況麼？”
祖國人臉上帶著假笑，雙臂微微張開，走進導播大廳。
在此過程中，祖國人還朝凱文投去了一個危險的目光。
凱文頓時被嚇得麵色蒼白。
但是還好。
大廳內人夠多。
還有很多沃特高層。
祖國人並沒有像在獨處空間那樣，直接捏住他的腦袋。
“小醜看樣子打算掀起一場暴動。”
瑪德琳臉色嚴肅，朝祖國人認真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哥譚秀》肯定辦不下去了。
這次凱特·鄧拉普的能力無法再起到作用。
可能要你親自跑一趟了。”
祖國人聞言，繃著的臉皮有些抽動，看來真的很不爽。
此時一整麵牆的大屏幕上，最大的區域都在播放哥譚運動場的實時監控。
一萬名觀眾被困在觀眾席。
大量哥譚黑幫成員，則手裡端著槍，站在觀眾席中巡視。
下方的球場中，隻有小醜一人站在聚光燈下，手中握著一個話筒正在發表蠱惑性極強的演講！
祖國人到來的時候，小醜的演講已經到了尾聲。
隻見這個綠頭發的家夥，無比憤怒的，用手指著周圍一圈的觀眾怒吼道：“他們在看著我們！無時不刻！一直用那該死的攝像頭看著我們！
我們沒有隱私！沒有自由！
我們一生都被困在這座島上！
就連我他媽的洗澡、上廁所也要被他們全球直播！
你們真的能接受這種生活麼？！
醒醒吧！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做人類！
我們隻是他們養在玻璃罐裡的螞蟻！
他們開心了，丟一塊方糖進來。
他們不開心了，就脫下褲子撒尿衝我們！
與其這樣活著，不如一起掀了這個該死的攝影棚！
哥譚的市民們！
你們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你們想乾嘛就乾嘛！
這才是你們該過的人生！
現在，讓我們先把那些，時時刻刻都在侵犯我們的攝像頭找出來！
然後拆了這該死的攝影棚！
搶回屬於我們的自由！”
“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小醜話音剛落，觀眾席上一群匪徒就率先瘋狂起來！
一群不停的扣動扳機！
把AK47的彈藥往天空瘋狂宣泄！
還有許多匪徒把他們提前找到的攝像頭丟到了腳下！
隨著體育場內，由小醜手下控製的攝像頭掃過。
這些沃特公司安裝的隱藏攝影機全都暴露在大屏幕上。
或許是哥譚市民們早就埋怨已久。
又或者是此時的小醜真的有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原本觀眾席上身為被俘的觀眾，竟然一個個很快大吼大叫的，加入了匪徒的隊伍。
開始了一場病毒式的分開暴亂！
他們瘋了一般，打砸一切他們能看見的攝影機。
然後這群人中，又蹦出來許多點子王。
在點子王們的帶領下。
越來越多的隱藏攝像機被找了出來。
從沃特公司的導播廳大屏幕可以看見，不少的攝像畫麵已經丟失信號，變成了雪花噪點。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哥譚秀》基本算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