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他知道，布魯斯隔三差五被洗腦一次，還能保持現在這種狀態。
估計就不會再對布魯斯有什麼懷疑了。
幫忙把反祖國人戰甲，還有其他蝙蝠俠常穿的戰甲裝進包裡。
許望和蝙蝠俠一起離開了戰衣維修室。
然後就見他往牢房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一皺眉，又轉身離開，口中道：“這裡有人來過了，沃特公司的人被救走了。”
蝙蝠俠說的是凱特。
許望還一頭霧水呢，就看見地上擺放著一張撲克牌，頓時了然：“是小醜！他又是想乾嘛？”
蝙蝠俠不知道小醜要乾嘛。
但以他對小醜的了解，對方肯定沒想乾好事。
昨天之前的小醜沒什麼。
隻是哥譚眾多被沃特操控的反派之一。
但昨晚的小醜，卻真的讓蝙蝠俠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混亂！
坐上電梯，布魯斯進入車庫。
他隨便挑選了一輛豪華跑車，載上許望又出門了。
現在的布魯斯，一身名貴服裝，富家公子哥的打扮。
他帶著許望在哥譚市內閒逛，看起來毫無意義。
但許望覺得布魯斯想的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不管布魯斯在想什麼。
他也觀察起如今的哥譚市來。
經過小醜演講暴動、祖國人鎮壓、蝙蝠俠鬥破蒼穹。
哥譚市民們竟然詭異的冷靜下來。
許多人把自己鎖在家裡。
還有人正大包小包的從超市內往外搬運生活物資。
一些黑幫成員也難得的安分了下來。
市民們已經冷靜，不再暴動。
警察與黑幫們也就不用繼續鎮暴了。
又一次路過了犯罪巷，布魯斯的車子在巷子口停下。
兩人下車，無視了一旁使用鐵桶燒火取暖的流浪漢。
此時已經天色漸晚。
虛假的天空屏幕上，太陽正在落日。
另一邊被許望打破的屏幕窟窿上，真實的太陽卻在升起。
這是一幕很神奇的景象。
布魯斯手裡握著一顆有細微劃痕的珍珠，語氣低沉的開口：“我已經做了10年蝙蝠俠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與哥譚的罪惡作鬥爭。
可我無論怎麼努力，這片土地的罪惡好像都不會散去。我隻能一次次的，做著徒勞的無用功。
但我現在知道了，想要拯救哥譚，不一定非得在哥譚。”
許望聞言，上前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哥們，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非得裝深沉，像個謎語人一樣。
你要不是蝙蝠俠，我也喜歡這種調調，我早抽你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哥譚的罪惡源源不斷，都是沃特搞出來的。
所以你打算直接打擊沃特，對吧？”
“嘩啦啦——！”
許望話音剛落，頭頂頓時有淅淅瀝瀝的雨點落下。
這是真正的人工降雨。
全由沃特公司的一套天氣係統完成。
在哥譚，這種常年小雨才比較符合蝙蝠俠的氣質。
反倒是許望來的這幾天，沒有遇上下雨，比較罕見。
感受著落在身上的雨水。
布魯斯突然化身憂鬱男神。
他閉上眼睛，仰頭朝天，感歎道：“哥譚的雨……虛假的味道……”
“啊？是麼？！我嘗嘗，啊~~”
一旁許望聞言，頓時把嘴巴張得老大，仰頭去接天上的雨，活像一個逗比。
和許望這種人站在一起。
布魯斯再如何憂鬱男神，都憂鬱不起來。
嘴角繃不住一抽。
布魯斯無奈的看了一眼許望，轉身離開，朝巷子口的那個流浪漢走去。
“你不繼續品嘗虛假的味道了麼？”
許望還在後麵大聲詢問布魯斯呢。
頓時，旁邊就有幾戶人家打開窗戶好奇往外看。
布魯斯突然感覺好丟臉，於是加快了腳步。
許望又在後麵緊追不舍：“我是黑夜！我是複仇！我是蝙……嗚嗚嗚！”
沒等許望說完，布魯斯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算我欠你人情好麼？彆說了。”
許望不解：“為什麼，這多酷啊。而且你捂我的嘴也沒用啊，《哥譚秀》那麼火，全球人都知道了。”
布魯斯：“……”
這一刻，他對於打倒沃特公司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不隻是為了哥譚，也是為了他自己。
30年啊！
整整30年！
鬼知道他有多少黑曆史被全球圍觀了！
“不錯的夾克。”
路過那個流浪漢時，那個大胡子的流浪漢還誇讚了布魯斯一句。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
把黑曆史的羞恥感拋之腦後，也朝那個流浪漢露出微笑：“不錯的衛衣。”
說完，他把他身上的名牌夾克脫下，連同跑車鑰匙一起丟給了流浪漢：“送你了，和你換你的衣服。”
流浪漢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立馬把衛衣脫下來與布魯斯交換。
“跟我來。”
換上了流浪漢的衛衣，布魯斯又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帶著許望向外走。
一路上，時不時的還能看見有人拆出家裡的攝像頭，砸爛後丟到街上。
哥譚市民們雖然停止了暴亂。
但對沃特公司的反抗卻並沒有停止。
這是布魯斯樂意看見的。
“這裡是哪？”
見布魯斯把自己帶上一座居民樓天台，許望好奇詢問。
然後他就看見，布魯斯開啟了一盞探照燈。
強烈的光芒打上天空。
淅淅瀝瀝的雨夜裡，一隻蝙蝠的影子清晰可見。
這是蝙蝠燈。
平常都是戈登用來召喚蝙蝠俠的。
今天反倒是布魯斯親自來使用了。
很快，穿著一身棕色大衣的戈登冒雨趕來。
他看著一身便服的布魯斯和許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深深吸了口氣：“你做好準備了？”
布魯斯點頭。
戈登又道：“你知道這樣很危險的吧？不論是沃特公司，還是那些超級英雄，你很可能會沒命的。”
布魯斯的目光依舊堅定。
戈登這一刻看向布魯斯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位真正的黑暗騎士。
但他還是問道：“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布魯斯張嘴。
旁邊的許望戴著蝙蝠俠的頭盔走了出來，壓低聲音道：“因為我是蝙蝠俠！”
布魯斯被許望搶了台詞，又無奈的歎了口氣，但還是看著戈登，開口道：“就像他說的，因為我是蝙蝠俠。”
戈登聞言，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串鑰匙丟給了布魯斯：“去碼頭吧，坐船一直往南走，你會找到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