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沙灘上。
一群士兵正在合力搬運一個巨大沉重的箱子。
其中一人因為被身後軍官催促得匆忙,腳下慌張,直接帶著箱子向前栽倒!
寶箱落地後被砸開,頓時掉了一地的黃金器具和黃金飾品出來。
其中一枚有牌子那麼大的骷髏頭金幣更是無比顯眼。
“乾什麼呢!搬個東西都搬不好?!快點撿起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士官在後麵看見這一幕,頓時氣得不行。
上來就一腳把摔倒的那名士兵又踹倒在地。
士兵被踹了也不敢做聲,趕緊和其他人一起把黃金都撿起來,一股腦塞進寶箱裡,扛起箱子繼續前進。
乘著小艇的海盜們此時也已經上岸了。
他們與士兵交錯而過,雙方有說有笑的,看起來竟然還相互認識。
一時都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士兵,誰又是海盜。
海盜們直接衝入了毫不設防的倉庫,開始儘可能的搶劫所有值錢物品。
士兵們則分出一批帶著那箱黃金登上小艇,朝海盜船而去。
因為島上的駐軍和海盜們是一夥的,如今這座小島幾乎不設防,沒了任何防衛力量。
一些海盜有些不滿足於倉庫內的財務。
開始把注意打到了島上住民身上。
一場燒殺擄掠恐怕在所難免了。
駐軍長官搞得如此難看,看來也是不打算繼續乾了。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作為一個小島的陸軍長官沒有一點前途。
所以這人花大價錢搞到了一張私掠船許可證。
在如今這個時代,肯定還是做私掠船長更加賺錢。
至於島上移民死活,還有自己失職的問題?
在新世界就更加不是問題了。
此時這名長官已經率先爬上了甲板。
身後的水手,正在用繩索與滑輪把下方小艇上的寶箱給釣上來。
“尊敬的沃特船長,歡迎您來到您最忠實的血腥男爵號。”
這艘海盜船的船長朝軍官沃特鞠躬行禮,看起來非常的尊敬。
他手下的海盜船員們圍在一旁,期待的注視著這一切。
沃特對此非常的滿意。
他費了那麼大功夫搞到私掠許可證,為的可不就是這個麼?
私掠許可證一般是直接頒發給船長的。
在許可證上會簽署船長,也就是沃特軍官的姓名。
也就是說,隻有手持這個證件,哪怕沃特沒有船,他也是私掠船船長。
而私掠許可證的法律效力並不單單隻給船長本人。
船長的手下,同樣也被英國法律認可。
現在這艘血腥男爵號的海盜集體歸順沃特軍官,主要就是衝著他私掠船長的身份來的。
隻要讓沃特當上了這艘船的船長,他們海盜的罪孽就算是一筆勾修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洗白機會。
哪怕是為此成為沃特軍官的大副也沒有任何問題。
反正他本來就準備退休了。
這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
不過沃特軍官顯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自以為自己花大價錢買到了私掠許可證。
卻不知道,隨著西班牙的衰落,英國私掠船的時代也即將過去。
到時候隨著英國國王的一紙政令,所有私掠船長都得原地解散。
這也造就了後來的海盜共和國拿騷。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幸運的是,沃特軍官甚至還不用等到私掠船成為曆史。
因為許望和憨豆他們已經先一步悄悄摸上了船。
沃特軍官一手扶著腰側劍柄,另一隻手隨意的拍了拍海盜大副的肩膀,隨口道:“乾得不錯,船上還有什麼貨物麼?”
原本的海盜船長,此時的大副很快進入自己的新位置,恭敬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艙內除了必要物資,沒有其他貨物了。不過我之前路過一個無人島收集水源。
正好在上麵發現了兩名幸存者,感覺能成為不錯的奴隸,就綁起來帶上船了。”
說到這裡,海盜大副又有些苦惱道:“白奴的價格不錯,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都纏著從未見過的大蟲子。這種新世界的新物種或許能賣不少錢!
隻是那兩個人看起來有些不行了。”
沃特船長聞言點點頭:“白奴一點蠅頭小利罷了,直接丟掉吧,彆有什麼傳染,至於你說的新物種可以留下來。”
“好!”
海盜大副領命,便立刻派人去執行命令了。
雖然黑奴貿易非常出名。
但其實在這個時期,甚至更早期,白奴貿易也是同樣存在的。
沃特對此並不在意:“我的船長室在哪裡?”
大副立刻上前引路:“這邊這邊。”
蓋倫船的布局都差不多,沃特自然知道船長室在哪,他隻不過是想擺擺架子而已。
海盜的船,衛生與奢華程度就不能要求太高了。
但至少船長室的環境還算可以。
進入船長室以後,沃特直接卸下了自己身上的裝備,然後又把厚重的軍服給脫了下來,隨手丟到床上。
這才感覺渾身舒坦,長長舒了口氣。
就在這時,沃特突然聽見身後也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這把沃特給嚇了一個激靈!
猛地回頭一看,就看見那名戴著眼罩,滿臉刀疤的海盜大副,此時正一臉羞澀的寬衣解帶。
這一幕瞬間就讓沃特氣血衝腦了!
整個人瞬間暴怒,一腳把海盜大副踹到在地!
他又惡心又憤怒的大吼道:“你在乾什麼?!”
被踹到在地的海盜頭子還有些委屈:“我看見你進來就脫衣服,然後你還特地叫上我,這裡又是船上……”
大副說到後麵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新任的沃特船長已經暴怒到想要直接抽刀砍死他了。
於是他不在繼續停留,趕緊逃離了船長室。
“低賤的廢物!”
沃特心中還是有氣,看著被打開,又緩緩自動關閉的房門怒罵。
其實這點也不怪海盜大副想岔。
水手們出海遠洋,時間動不動就要按月計算。
此時房門已經完全關上。
沃特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他可不是長期在海上碰不到女人的水手。
剛剛那一幕,對他的衝擊的確很大。
卻在這時,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剛剛才經曆了那一切,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沃特軍官嚇得渾身一抖!
他猛地回頭,正好看見憨豆站在自己身後笨手笨腳的穿他剛剛脫下的軍裝。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