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自認為,因為他友好的性格,還有強大的個人魅力。
最終讓這個部落的人都接受了自己。
雖然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但許望知道,他們是愛自己的。
至少他在部落的第一個晚上,不僅分配到了一塊烤劍齒虎肉。
而且還安然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並沒有被這群原始人抓去獻祭祖先,亦或者當做下酒菜被烤了吃掉。
第二天一大早。
天還沒有完全亮。
許望就被身旁其他人起床的動作吵醒。
“怎麼了?你們早上起來也要做廣播體操麼?”
許望迷糊的看著身旁壯漢們都起了床,並且開始整理武器裝備。
便也跟著起來。
和他同住一個大帳篷的族人回頭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許望也沒聽懂。
但他也跟著鑽出了帳篷。
一邊從腰包內取出洗漱用品刷牙,一邊看著這群人忙碌。
稍微觀察了一會兒。
許望大概看懂了。
塔圖他們是準備出門去打獵了。
還帶上了昨天晚上通過考驗的兩個少年。
值得一提的是。
在科達這群少年人通過考驗以後,還會被部落裡其他成年人圍毆一頓。
雖然許望猜測,這倆人可能是欠錢不還才被圍毆了。
但理性告訴許望。
這應該也是部落中的某種儀式感。
類似於出門狩獵會很苦。
所以他們必須得先嘗試習慣痛苦。
可憐的兩個少年。
還沒出門,就被家裡人打得鼻青臉腫了。
得虧這群原始人身體素質極強。
睡了一個晚上,現在再看,已經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早上好啊!科達!”
許望朝其中一個少年抬手打招呼。
雖然許望還沒學會這個部落的語言。
但名字這種東西,指向性太強了,許望稍微細心一點,就能記住部落中大部分人的名字。
這點還是挺簡單的。
除此之外,他昨天晚上,還學會了其他一些重複度比較高,指向性強的單詞。
學習語言的目標,算是開了個頭。
另一邊的科達原本正坐在樹樁上綁纏腿。
聽見許望叫自己,扭頭朝許望投去了一個哀怨的目光。
科達轉過來的這邊臉上,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鞋印。
那是許望踩出來的。
主要是昨天晚上看見那麼多人圍毆兩個少年。
許望確定這是這個部落的風土人情,於是很自來熟的湊上去,也跟著補了一腳。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出門狩獵麼?我也很專業的。”
許望也不管其他人能不能聽得懂,拍著胸脯就開始自吹自擂。
但是沒人理他。
這群部落獵人們準備好以後,一行十幾人,便浩浩蕩蕩地出門了。
許望原本也想跟上前湊熱鬨。
結果被後麵的女祭司叫了過來。
祭司剛剛在出行的每個人臉上都抹了血液,以此來保佑他們能夠滿載而歸。
此時叫上許望。
似乎是想要許望和她一起進行祭祀活動。
看來保佑的儀式還沒結束。
於是許望又繞了回來,跟在女祭司身後,來到一旁的祭壇前。
這裡已經擺上了不少花朵和蔬果。
更令許望詫異的是。
許望昨天雕刻的獸人思考者石像,竟然也被擺放在上麵,和一座沾滿了鮮血的石柱一起接受供奉。
女祭司的名字叫做鹿女。
看起來年紀也不過三四十歲。
但這在部落之中,已經算是非常年長的人了。
原本在許望的印象中,這個時期的部落民好像是母係氏族。
整個部落都要聽一個族母的命令。
但經過他一晚上的觀察。
可能是年代太早,這個部落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母係社會,亦或者父係社會。
他們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塔圖和鹿女所在的這個部落,權利是流動的,每個領導的出現,都更加情境化。
就比如,狩獵的時候。
首領就是部落中最強的獵手,也即是塔圖。
凡是與狩獵相關的,都是由他來發號施令,統籌管理。
平常看起來,是有點像影視作品中的酋長。
與其他部落發生衝突,亦或者是保衛家園的時候。
部落中的人,乃隻是塔圖,都要聽從部落中最強戰士的指揮。
在那個情境下,這個最強戰士,就是整個部落的領袖。
根據許望觀察。
整個部落之中,最強大的戰士。
就是在森林中發現自己的阿大。
他光是身高就比其他人高一個頭,力氣也非常大。
平常塔圖帶隊出門狩獵的時候。
他偶爾也會帶第二支小隊,進入森林中進行短距離的狩獵。
因為他的主要工作,還是保護部落。
至於鹿女,則是部落裡的祭司,或者說是薩滿。
她主要負責儀式方麵的權利。
而部落民們又非常迷信祭祀。
在生活的方方麵麵都少不了這個。
因此鹿女在部落中的威望顯然很大,但她依舊隻能在祭祀與儀式相關發揮自己的權利。
一旦關係到涉及整個部落的大事。
比如說遷徙、部落衝突一類的。
就要由部落全員聚集在一起進行表態,不論男女老少。
少數服從多數。
不滿者,可以離開部落,加入其他的部落。
這些“規矩”都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總結下來的生存經驗。
沒有落於紙上,卻是所有人約定俗成的。
隻要是部落中的一份子,就必須得要為這個部落做出貢獻。
許望昨晚能夠分配到一塊烤肉,住在溫暖的帳篷裡,也是因為他送出了石像和打火機。
總之部落不養閒人。
“來,你用這個。”
鹿女將一把不知名的乾草遞給了許望。
自己則讓阿大把昨天撿回來的劍齒虎頭顱搬上來,放在了石柱和獸人石像的麵前。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許望看不懂的祭司活動了。
鹿女先是把血塗抹在劍齒虎腦袋上。
又在石柱上按了個血手印。
也沒放過獸人石像,在它眉心點了一下。
然後鹿女掏出一麵皮鼓,一邊搖頭晃腦,蹦蹦跳跳,一邊開始拚命敲鼓,口中念念有詞。
搖得人腦袋都快暈了。
幾分鐘以後,鹿女明顯有些精神恍惚起來。
就在這種恍惚的感覺出現時,鹿女自認為已經進入了完美的狀態的。
於是趕緊扭頭看向了許望:“火!點燃它們!”
“啊?什麼?”
許望不懂啊,他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遠古的祭祀活動。
見鹿女看向自己,大概猜測,應該是輪到自己乾活了。
低頭看向自己手裡一大把的乾草。
許望略微思索,而後眼前一亮!
“我懂了!”
許望當即朝鹿女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