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以後。
許望的勝利飛燕二號來到了雀路羅市。
此時剛剛入夜,天邊還掛著一絲橙紅的晚霞。
等戰機開始下降時,連那絲晚霞也看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下方雀路羅市的萬家燈火。
但其中靠海的一片區域,卻是肉眼可見的漆黑,裡麵隻有極少數的一些燈光。
非常引人矚目。
“那裡應該就是核泄漏後封鎖的隔離區了,降下去吧。”
鄉秀樹透過舷窗往下看,有些感歎的開口道。
“好!”
北鬥星司立刻駕駛飛燕二號往下降落。
降落地點,正是15年前,雀路羅市核電站的舊址。
一般情況下。
按理來說。
一個有重大核泄漏的地區。
哪怕渡過了15年,輻射的殘留程度,也是不能隨便放人進去的。
因此這裡被劃為禁區也是正常。
但像防衛軍,還有勝利隊這類特殊人員卻很清楚。
雀路羅市核電站,早就已經沒有任何輻射了。
十五年前核泄漏當天,的確有大量輻射溢出。
可隨後,當地的輻射程度,每天都在快速下降。
早在幾年前,這裡就已經一點輻射都不剩。
也是那個時候。
防衛軍和TPC一起進駐了這裡。
對雀路羅市核電站內冒出來的巨蛹進行封鎖研究。
基本可以確定。
就是這個巨蛹在吸收核輻射。
防衛軍和TPC對雀路羅市巨蛹的了解,也僅此而已了。
如今的這個階段。
眾人對泰坦巨獸的了解還不算太多。
因此防衛軍和TPC在確認它暫時無害的情況下,都普遍傾向對這顆巨蛹進行研究,而非是直接銷毀。
隻是根據芹澤博士向前的通話。
這次巨蛹突然數據異常。
應該是給他們帶來了一點危機感。
所以才叫勝利隊過來以防不時之需。
很快。
勝利飛燕二號在一片空地上降落。
許望他們才下飛機,立馬便看見有人迎了上來。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白人女性。
“你們好,我是芹澤豬四郎,這是我的助理,維維恩·格雷厄姆。”
芹澤博士上前來和許望三人打招呼。
“你好,芹澤博士,格雷厄姆博士,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麼?”
高大的鄉秀樹上前,和芹澤博士握了下手,詢問詳細情況。
“和電話裡說得一樣,我們的設備檢測到那隻巨蛹數據越來越活躍了。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發生,所以需要你們這支專門對抗怪獸的小隊。”
芹澤博士不愧是TPC的自己人。
麵對堪稱養老院的勝利隊,也能抱有這麼大信任。
隨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許望三人身後的勝利飛燕二號。
雖然都是飛燕二號。
但這架飛燕二號看起來明顯更新,甚至機身編號也不一樣。
明顯是架新飛機。
深知TPC財政情況的芹澤博士不由好奇:“你們什麼時候換了新飛機?舊的呢?”
“舊的放轉轉上……嗚嗚嗚。”
許望聽到芹澤博士的問題,肌肉反應一般,瞬間就把下麵的話脫口而出了。
結果還沒說完呢。
身後北鬥星司就趕緊捂住了許望的嘴,朝芹澤博士笑道:“忘記和你們介紹了,這是我們勝利隊的新成員,許望隊員,是隊裡的科學家。”
芹澤博士奇怪的看了許望一眼,猜測先前應該就是這個年輕人接了自己電話。
於是又道:“跟我來吧。”
說著,芹澤博士轉身向編號4棟的建築物走去。
北鬥星司這才朝許望道:“彆忘了我們勝利隊現在要表現立功,得拿出精英模樣,彆在外麵胡說八道了,那樣很不專業的。”
說完。
半天沒聽見許望的回應。
北鬥星司頓時疑惑的看向被自己捂嘴的許望。
就見他已經緊閉雙眼,半蹲著暈倒在自己懷裡。
這一幕,把北鬥星司驚得瞪大了眼睛!
旁邊鄉秀樹見此,頓時也驚道:“你殺了許望隊員?!”
“沒有啊!我沒有啊!你彆瞎說!他應該隻是暈了吧。”
北鬥星司也嚇壞了,心想自己隻是捂嘴而已,應該沒那麼大力啊。
於是趕緊伸手想要探許望鼻息。
許望卻突然“啊”的一聲站了起來。
又把北鬥星司給嚇一跳。
見許望好端端站在那笑嘻嘻的樣子。
北鬥星司很懷疑他在惡作劇,故意嚇唬自己,於是直接詢問:“你在惡作劇?”
許望果斷搖頭,一本正經的瞎編道:“不,我有高代謝性神經功能瞬時衰竭症。
這是一種天才病,因此我的腦子會非常好使,但代價是偶爾會不受控製的昏迷。”
旁邊鄉秀樹聞言,驚奇道:“原來如此,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病,真是神奇。”
北鬥星司卻總覺得許望在瞎掰,於是狐疑道:“真的假的?TPC裡那麼多科學家,我怎麼沒聽過這個病?”
許望臉皮極厚,大言不慚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我天才,所以大腦消耗的能量沒我多。”
這話一出。
走在前麵的芹澤博士兩人,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腳步。
忍不住回頭看了許望一眼。
隻是北鬥見許望那得意洋洋的模樣。
依舊有些懷疑。
直覺告訴他,許望這小子是在滿嘴跑火車。
於是又問道:“能詳細講講你這病麼?”
許望點頭:“我隻要受到某種刺激,就會突然犯病。有時候就是普通的昏迷,有時候則會夢遊。”
北鬥還想再問。
前麵卻有一輛廂式軍車停下。
車門打開,可以看見裡麵有幾名士兵,押著一對白人父子。
其中二十來歲的兒子還被拷在車內。
那個長相酷似《絕命毒師》老白的父親,則被人帶了下來。
許望看過14版《哥斯拉》。
一見這倆人,就知道劇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這對父子。
兒子是福德·布羅迪。
海軍陸戰隊隊員,是一名拆彈專家。
父親喬·布羅迪。
雀路羅市核電站的工程師,也是15年前,核電站事故的幸存者之一。
當時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在核電站工作。
結果事故突然發生。
最終導致他的妻子因此死亡。
老喬因此非常悲痛,15年來一直沒能走出這場事故的陰影。
並不懈地追查真相。
最終時隔多年,和兒子一起再次進入雀路羅市隔離區,回到了當年的老房子裡。
在裡麵找到了記錄當年信息的磁盤與資料。
這讓老喬確信,15年前的核電池事故,並不是一場意外。
他已經無限接近於他要尋找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