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過之處,傭兵們紛紛起身致意,足見威望之高。
“呂會長在南郡傭兵界的地位,果然名不虛傳。”
楚天辰心中暗自驚訝。
呂森與陳應星徑直走向角落,對著蘇懸壺抱拳行禮,神色恭敬。
“蘇小姐大駕光臨,我等因些許俗務纏身,未能遠迎,還望海涵。”
“呂會長客氣了。”
蘇懸壺微微頷首,手中把玩著酒盞,倒也不見慍色。
言罷,三人便往二樓雅間走去。
楚天辰心中一動,與吳長戈匆匆道彆,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雅間內。
“呂會長、陳副會長,不知近日可有楚天辰的消息?”
蘇懸壺剛落座,便直入主題。
她目光如電,在兩人麵上掃過。
“實不相瞞,蘇小姐,那楚天辰實在狡猾,蹤跡難尋,我等至今未有線索。”
呂森與陳應星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二位麾下傭兵過百,眼線遍布南郡,說毫無線索,豈不讓人信服?莫不是想獨吞親王懸賞?若如此,蘇某願分文不取,隻求二位如實相告!”
蘇懸壺冷笑一聲,滿臉不相信。
“蘇小姐此言差矣!我等在南郡立足多年,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豈會為了些許賞銀包庇通緝犯?那楚天辰若真與魔教勾結,我等恨不能親手將其繩之以法!隻是此子實在狡猾,我等雖竭儘全力,仍無所獲。”
呂森麵色一肅,起身正色道。
“既如此,我向二位借個人。”
蘇懸壺沉默片刻,忽然話鋒一轉。
“我極樂堂的探子稟報,在那千仞崖附近有一處魔修據點,被巫陣遮蔽,聽聞貴會麾下第一傭兵團有位七階陣法師,勞煩他與我同去破陣。”
“不瞞蘇小姐,那位陣法師已接下緊急任務,實在抽不開身。”
呂森與陳應星再度對視,眼中閃過一絲為難。
“好!好!既然借不到人,陳副會長想必對陣法也頗有造詣,便與我走一趟!”
蘇懸壺柳眉倒豎,猛地起身。
“蘇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與人交手,不慎受了內傷,至今未愈,實在無法同行,還望海涵。”
陳應星麵色微變,苦笑道。
“呂會長、陳副會長,莫不是在包庇那楚天辰?”
蘇懸壺怒極反笑。
“蘇小姐慎言!”
呂森麵色漲紅。
“您這般說,豈不是將整個傭兵公會都扣上勾結魔教的罪名?我等自問無愧於天地!”
“哼!到底有沒有,你們自己心中清楚!”
蘇懸壺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房門“砰”地關上,屋內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呂森長歎一聲。
“應星,天辰那孩子到底得罪了何人?竟被如此誣陷……”
“多半是那沈正清在背後搗鬼,可惜我們能做的,也隻是拖延些時日罷了。”
陳應星搖頭歎息。
話音未落,房門“吱呀”輕響,一道黑影閃入。
呂森與陳應星大驚,雙雙拍出一掌,卻見來人不閃不避,緩緩扯下麵巾。
燈光映照下,赫然是懸賞榜上的“頭號通緝犯”,楚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