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修煉的劍陣,與這承天劍陣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穀正青愣在原地,手中的血靈劍微微顫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與巫馬珹的兩種血靈門絕學,竟都被楚天辰這般輕易擋下。
甚至還被對方的劍意壓製得抬不起頭。
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如此丟臉過,一時間竟忘了言語,隻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
郭嶽也徹底傻眼了,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血靈劍陣怎麼會被破……”
他原本以為穀正青出手,定能教訓楚天辰,卻沒想到結果竟是如此。
心中的囂張氣焰瞬間被澆滅,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這楚天辰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他看向穀正青,語氣平淡。
“穀前輩,還要繼續切磋嗎?”
穀正青臉色青白交加,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卻再也說不出半個“要”字。
他知道,自己絕非楚天辰的對手。
再打下去,隻會更丟臉,甚至可能丟掉性命。
楚天辰眸中金光微動,見穀正青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當即心念一動。
頭頂那座宛如宮殿的承天劍陣轟然作響。
萬千劍影震顫,磅礴的大圓滿劍意如泰山壓頂般朝著二人俯衝而下。
那股無形的威壓,竟似一雙巨手扼住了穀正青的咽喉。
他隻覺渾身氣血翻湧,雙腿發軟,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手中血靈劍插進地麵半尺,才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匍匐倒地。
其臉上青筋暴起,冷汗順著額角滾落,浸濕了衣襟。
而郭嶽修為不過萬象境巔峰,哪裡禁得住這般劍意威壓?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他整個人被硬生生壓趴在地上。
臃腫的身子被那股無形之力擠得微微扭曲,臉頰貼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口鼻都嗆進了泥沙。
“饒命!尊者饒命!”
郭嶽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哭泣起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哪裡還有半分此前的囂張氣焰。
他隻覺得那劍意如刀,刮得渾身生疼,生怕下一秒便會被劍影撕碎,連求饒的話都喊得語無倫次。
穀正青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看著身旁哭嚎的郭嶽,又感受著頭頂那如芒在背的劍意,急忙拱手。
“楚尊者!老夫認輸!還請尊者收手!”
楚天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右手漫不經心地一揮。
頭頂的承天劍陣轟然消散,金色劍影化作點點流光消失,那令人窒息的威壓也隨之褪去。
穀正青如蒙大赦,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郭嶽也止住哭泣,趴在地上緩了半晌,才敢慢慢挪動身子。
楚天辰看著二人如釋重負的模樣,冷笑一聲。
“對不住了郭少主,沒想到竟把您給嚇哭了,方才的賭約,您不會出爾反爾不認賬了吧?”
這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郭嶽臉上。
他感到屈辱無比,臉頰漲得通紅,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原本光鮮亮麗的錦袍此刻沾滿塵土,皺巴巴的不成樣子,狼狽至極。
他低著頭,不敢看楚天辰與葉霓裳,隻覺得無地自容。
穀正青緩過勁來,連忙起身走到巫馬珹身邊,將仍暈乎乎的他扶起。
巫馬珹半邊臉依舊紅腫如豬頭,眼神渙散,顯然還未從那一巴掌的眩暈中完全清醒。
郭嶽咬了咬牙,從儲物袋中掏出那根瑩白的破浪針,猛地丟給楚天辰。
“給你!”
說完,便轉身欲走。
“慢著。”
楚天辰淡淡開口,郭嶽身子一僵,卻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