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風時漫啟動血祭,響應血祭的是他無法評估實力的真理之上的死神。
“機械師”為抵禦這力量,將遠超負荷的精神力灌入他姐姐的軀體。
結果不僅未能壓製經過血祭強化的風係巨頭,反而徹底損毀了她的腦域——這具載體將無法使用,瀕臨遺棄。
得知消息的林新安立刻改變計劃,匆忙趕往廢樓,想將姐姐帶走。
哪怕腦域受損,他也能溝通外神修複,哪怕身體虧空,他也能尋人醫治。
一個失去價值的“廢人”,黑瞳製藥應當不會追究。
可他終究低估了它的冷酷。
當他衝進現場,隻看見一副蒙著白布的擔架被緩緩推出。
一個本不必死、隻是腦域損毀的載體,失去價值後,就這樣被黑瞳製藥直接掐死了。
花瓶裡的人棍太子爺也隨後被人推了出來,看見他,那顆在花瓶裡的頭笑意盈盈的問道:
“林醫師怎麼來了這邊。”
林新安感到自己的指尖在袖中掐入掌心,但臉上所有的情緒已被儘數收斂,隻餘下一片職業性的麻木。
他略微側身,讓開通道,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
“回太子爺的話,我在院裡還兼任入殮師的職務。”
“原來是這樣。”
太子爺恍然般點點頭,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他,笑意未減。
“辛苦了。”
對話就此終結。
輪台的滾軸聲重新響起,手下推著太子爺從他身旁緩緩經過。
在那一瞬間,距離近得林新安能看清對方花瓶裡那殘缺不全的身體,能聞到他身上那股腐爛發臭的味道。
就是這個人,下達了殺死他姐姐的命令。
當輪椅的影子從身旁滑過,林新安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恨意如同活物般在胸腔裡翻攪、衝撞,幾乎要撕裂他維持平靜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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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隻是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逐漸石化的雕像,直到那腳步聲和輪椅聲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
那時候,林新安想過自己如果是一個戰爭就好了,這樣他至少還能殊死一搏,手刃仇敵。
可是他是一個光明。
因此那日,明媚的陽光掃過他的肩頭,隻有一片陰冷。
“對不起,是我沒能救你。”
林新安低聲呢喃道。
這場暴亂憑空降臨,繞過了黑瞳製藥所有的全知,身為序號1的頂級全知,他雖然能推測出暴亂的開始,但卻未能預料到結局。
這是一場隻有預知才能窺見全程的災厄,也難怪預知家告訴他,他的故事終究是一場遺憾。
“我會為你報仇的。”
外交官輕輕攥緊手掌,用白布重新覆上那張麵目全非的臉。
隨後他轉身離開地下停屍間,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清晰而平穩。
回到辦公區時,盲師正站在催眠科室的門口,仿佛已等候多時。
“林醫師,聽說……您是序號2的外交官?”
盲師微微側首,語氣靦腆,笑容溫和,那雙蒙著白布的眼睛卻似乎能穿透表象,直抵人心。
林新安腳步一頓,隨即臉上綻開一抹無可挑剔的溫和笑意,仿佛剛才停屍間裡的陰霾從未存在。
“是太子爺打算擁立新的‘陛下’了?”
他語氣從容,仿佛早有所料,繼而向前一步,平靜道:
“我可以成為新的陛下,為太子爺驅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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