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憤恨不滿的人可不是聞九淵，而是聞懷安！
怎麼聞懷安現在又回來，開始責怪聞九淵不夠心胸寬廣大度了？
果然自私的人永遠自私，絕對不會因為一點人生磨難，就大徹大悟的。
聞懷安沒有那個胸懷，更沒有那個智商。
這讓聞九淵不由得想起聞旭。
好像聞旭也做出拉著廖阮跪在聞家門口的事情。
不過他那個時候更加囂張，直接在門口嚷嚷起來，已經等於變相威脅。
聞懷安的手段更溫和內斂，卻也很陰，稍有不慎就能把聞家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形象。
該說薑還是老的辣，當爹的還是比做兒子的要更精明嗎？
不過總體來說，這些手段都是如出一轍。
聞九淵都看不上。
“聞旭果然是你的兒子。”
他隻淡淡丟下這句。
聞懷安不知道回答什麼，最後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堵在聞家門口的車和人，這才開始重新流動。
聞懷安做的一係列事情，棠溪一家人也看在眼裡。
棠如月歎氣：
“沒想到我們剛剛還在談論他們，現在人就出現在眼前了。”
棠溪撇嘴：
“臉皮真夠厚的。”
駕駛座的陸章卻是遲遲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他才緩緩問了句：
“那個人是……聞老二？”
這語氣，有些奇怪。
棠如月身子不覺前傾，緊緊盯著陸章：
“你記得這個人？”
陸章的記憶恢複了一些，但都是斷斷續續的。
大部分都是他的童年，以及一家三口生活的快樂日子。
至於其他不相關的人，陸章幾乎一個都沒有想起來。
然而現在，他卻記得聞懷安？
棠如月內心有所猜測。
果然，陸章的下一句就是：
“隱約記得，看著他就反感。”
棠如月捂嘴笑了起來：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討厭他！”
陸章好奇：
“原來我以前就不喜歡他？”
棠如月點頭：
“對啊，你說他這個人表裡不一、最會演戲，是個心思深沉的毒蛇，還讓我和溪溪平時要注意些，離他們遠點呢。”
當初陸章反對棠溪和聞旭的娃娃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聞旭父母都不是省油的燈。
其中以聞懷安這個人最讓陸章反感，每次陸章見到，都不會給聞懷安什麼好臉色。
沒想到兜兜轉轉，陸章竟然還記得這份厭惡！
陸章也感慨：
“果然愛和恨才最持久。”
棠如月笑得更厲害了。
棠溪也忍不住笑起來。
聞九淵正好坐進車裡：
“嗯？在笑什麼？”
這麼開心嗎？
他從後視鏡看了眼棠溪。
棠溪也沒有隱瞞，直接給聞九淵說了。
陸章的表情有微妙的變化——
自家女兒……缺心眼兒吧？
這種話也能跟聞九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