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淵笑容變得苦澀：
“然後你就哭得更厲害了。”
棠溪努力忍了一下。
沒忍住。
直接噗嗤笑出聲來！
“哈哈哈！原來我那時候這麼怕你嗎？”
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自己沒能記住聞九淵了。
估計在小時候的她看來，聞九淵就是聞旭帶來的陰影一部分！
她笑得肩膀直抖，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當時肯定覺得你們是一夥的，你也是聞旭找來幫忙的！”
聞九淵無奈地攤了攤手：
“看來隻有委屈我的人，知道我有多委屈。”
他簡直難以描述那一刻的心情。
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
畢竟自己是奔著安慰小姑娘去的，結果卻被當成了洪水猛獸。
這件事甚至給他帶來的陰影，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小孩兒都會繞道走。
甚至於還會主動詢問其他人，自己是不是看起來長得很凶。
“他們是怎麼回答的？”
棠溪眼神期待，眸子亮晶晶的像寶石。
聞九淵抬手撫過她的眼皮，又在她的腦門兒輕點了下：
“他們說——是很凶。”
棠溪這下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聞九淵那時候肯定都在懷疑人生了！
“然後呢？然後呢？”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後續。
聞九淵彎了下唇：
“然後，我就把聞旭的頭發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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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愕然睜大眼，脫口而出：
“原來是你剃的！”
有段時間，聞旭不肯出門，也不肯見人。
棠溪覺得莫名其妙，偷偷跑去看他。
當然，主要目的是想看他有沒有笑話，讓她樂嗬樂嗬。
好在她沒有失望，一眼就看到聞旭腦袋光溜溜的，跟個鹵蛋似的。
棠溪笑得不行，連帶著辮子被聞旭燒了的鬱氣，都散了大半！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聞九淵做的！
“你可真是……乾得漂亮！”
棠溪興奮地揮著拳頭！
聞九淵頷首：
“嗯，我知道自己做得很好。”
棠溪笑容頓住，沒好氣推了他一下：
“厚臉皮！”
聞九淵湊近她：
“那你開心嗎？”
“……開心。”
棠溪還是誠實的。
而且，她怎麼發覺聞九淵變得有些……進攻性了？
以前他總是成熟而包容的，隻是偶爾在某些事方便，會顯得強勢而霸道。
但是大部分時候，他都很克製，有種極致的冷靜理智感。
但是現在卻不是了。
當年的心意被她知曉後，他身上那層“薄膜”好像被撕掉了。
濃烈的荷爾蒙直直衝著她來，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洶湧的愛意……
棠溪心念一動：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棠溪當然知道不會是小時候。
聞九淵比她大太多，而且是個正常人。
所以，動心必然是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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