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長貴身上臉上的鮮血就知道裡麵的情況有多麼慘烈,現在讓他們貿然進去查看情況,幾個人還真沒那個膽量。
“大勇你外號不是叫張大膽嗎,經常說小時候在墳地裡睡過覺,現在就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大吧。”
忽然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幾個年輕人立刻走上前去說了一句。
“我……我……好那我就進去看看,不過你們得給我作證,裡麵發生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牛皮是自己吹出去的,現在含淚也得把這個人設給立住了,尤其是在這麼多街坊鄰居麵前,那更不能慫。
說完之後,張大勇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朝著朱長貴家的房門就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
隨著距離房門越來越緊,張大勇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滴落到地麵之上,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異常的沉重。
“張大爺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就在張大勇邁出那條無比沉重的腿準備踏進房間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二子和老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張大勇就感覺身上一陣輕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大勇彆進去了,讓警察同誌到裡麵查看一下情況吧。”
張大爺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張大勇立刻向後退了幾步,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開口說道。
“你說警察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還想看看朱長貴究竟在房間裡麵乾了什麼呢。”
略顯顫抖的聲音根本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隻不過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他罷了。
很快二子和老三就帶著兩名警察來到了朱長貴家門前。
“怎麼又是他們家,上次軋鋼廠采購員不就是在他家上吊自殺了嗎?”
看到這熟悉的地方,兩個警察也是一愣,上一次就是他們兩個率先過來的,今天晚上他們兩個值班又遇到了他家有事。
“警察同誌你們快到裡麵看看吧,剛才太嚇人了。”
看到警察過來,張大爺急忙把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到張大爺的講述,兩個警察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急忙邁步走進了朱長貴的家中。
眼前的一幕讓兩個經驗豐富的警察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就看在裡屋的地上兩個孩子的腦袋已經被朱長貴用菜刀砍了下來,馬鳳琴則直挺挺的躺倒在了炕上,用力的瞪著雙眼,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兩個孩子肯定是沒救了,一名警察小心的湊到馬鳳琴近前,用手在她鼻子下試了一下,發現馬鳳琴也早已沒有了呼吸。
“大爺你們先不要進屋,我立刻通知所裡來人,裡麵的人已經被殺害了。”
在房間裡麵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最後兩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瓶,隻能斷定他是喝多了,出來之後,一名警察對張大爺他們說了一句,然後押著渾渾噩噩的朱長貴直接回到了警局。
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幾名警察過來,把房間中馬鳳琴三人的屍體運走了。
……
這幾天陶建兵可是吃不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蘇塵的事情,有時候剛閉上眼睛就夢到蘇塵渾身是血的來找自己索命,有時候夢到事情敗落了,蘇塵沒有一點事情,反而朱長貴被警察給抓了,他還把自己給出賣了。
如果在這樣下去,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的精神病,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於熬到了天亮,陶建兵也沒有胃口吃飯,騎著自行車朝著軋鋼廠就走了過來。
剛到軋鋼廠大門口,陶建兵和門衛打了聲招呼剛想騎車進去,猛地一個人影竄到了自己麵前。
“啊!”
當看到那張令人討厭的麵孔之後,陶建兵大叫了一聲,直接從自行車上掉了下來。
“陶科長你這是怎麼了,我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這人怎麼膽子這麼小。”
看到被自己嚇的摔倒在地的陶建兵,蘇塵微微一笑,伸手就想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你是人……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不用你扶我,我自己能起來,你不在你那養殖場帶著,跑我們軋鋼廠來做什麼。”
看到蘇塵的影子,陶建兵長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說了一句。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養殖場也是軋鋼廠的下屬單位,我來軋鋼廠當然是有事情找李主任彙報,隻是你看到我好像很意外的樣子,你不會是想著我出事了吧。”
蘇塵那看似輕鬆隨意的玩笑,讓陶建兵全身猛地一震,眼神劇烈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