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問出來,也隻是想借此排除掉錯誤的可能,對此魏武心裡也非常清楚。
所以對於朱元璋的詢問,他沒有任何負麵想法,反而語氣凝重的回應。
“不可能仿造的!朱老伯,當初我就和你說過,這玩意就算是我都沒辦法弄出來。”
“隻是靠著我那種特殊能力得到的,這裡麵蘊含的技術,不是這個時代能仿造的。”
說話的同時,魏武的眼中也泛起了疑惑。
“剛才我也在想,就算是印造銀票的工藝泄露了,沒有變色油墨也不可能造出銀票。”
“這玩意我都弄不出來,那麼仿造銀票的那些人,又是從哪裡弄到油墨的呢?”
說完,魏武也看著朱元璋問了一句。
“朱老伯,當初我交給您的那桶變色油墨,最後您是怎麼安排的,由誰管理?”
“還有印造銀票的事情,又是怎麼安排的,這裡麵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如果換成其他人說這個話,搞不好當場就被朱元璋下令拖出去砍頭了。
畢竟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把責任甩到皇帝頭上,身為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但說這話的人是魏武,朱元璋不會對他有任何不滿,反而還非常配合的開口解釋。
“能夠接觸到變色油墨的隻有工部和印鈔局,但這兩邊的人,都不可能出問題。”
“變色油墨咱沒有交給單人看管,而是由工部那邊,由兩個侍郎一同看管,相互監督。”
“印造銀票也是專門組建的印鈔局,所有工匠全部不得擅自離開,和科技院那邊一樣。”
“用你的話來說就是封閉式管理,離開需要申請,並且由錦衣衛專門派人全程跟隨。”
說到這裡,朱元璋停頓了一會,然後才又繼續開口說道:
“就算是印鈔局那邊的油墨用完了,再次申領的時候也需要兩名侍郎同時批準。”
“另外還需要印鈔局的工匠在一旁,兩方同時見證,才能將存放變色油墨的庫房打開。”
“若是變色油墨真有問題,那麼就等於是兩名工部侍郎和印鈔局工匠全都有問題。”
聽完朱元璋的解釋,魏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朱元璋的安排確實沒什麼問題。
可變色油墨這個關鍵點,是絕對不可能被現在這個時代攻克的,技術根本做不到。
所以變色油墨就隻可能是從朝廷手中流出去的,可這樣也說不通。
按照朱元璋的安排,如果這樣變色油墨都能流出去,那就隻能證明一件事。
兩名工部二把手和印鈔局那邊的人串通一氣同時背叛朝廷,這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但這樣一來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變色油墨到底是怎麼被人得到的呢?
就在魏武皺眉沉思之時,耳邊再次傳來了朱元璋的說話聲。
“既然變色油墨絕對不可能被仿造,那就不用多想,問題一定是出在工部和印鈔局這裡。”
“這件事在戶部已經人儘皆知,壓是壓不住的,明日早朝必定會有人將這件事提出來。”
“小武,到時候恐怕會有人借此向你發難,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