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出這麼有心的禮物,你這可是給我上壓力了啊。”沈晨調侃了一句,末了還不忘多多道謝幾聲。
“這還能給你什麼壓力?”
“我得想想得怎麼回禮才不敷衍,這可難了。”
“我送禮物是為我之前的任性道歉,你沒必要回禮啊!”
“禮尚往來嘛,你開了這個頭,不送回點什麼我渾身難受。”
“這也好說,你問我想要什麼不就好啦!”
“好主意,所以你想要什麼?”
“你猜。”
“……”
好古老的梗。
沈晨無奈地笑出了聲,卻見冷月也在笑,眉眼彎成了個小月牙兒,對她來說似乎調侃自己是件很開心的事兒。見到她笑,沈晨的那點無奈也便隨風而散了。
“不猜了,當一回霸總,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沈晨的語氣陡然深沉了起來,隻是刻意夾著的氣泡音一個沒夾住,當場破功,自己也沒繃住先笑了起來。
至於冷月?
笑得更歡了,已經要到要掩著口來維護形象的地步了。本就是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姑娘,如今笑靨如花的模樣,更是惹人側目,順便賞給沈晨一些莫名的目光。
不過,沈晨當然不會在意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不影響到自己,那便沒什麼關係。當下,還是眼前人更值得在意。
“也行,我倒要看看,沈大總裁能給小女子我送出什麼彆出心裁的禮物,我等著呢。”
冷月終於是騰出空來開口,兩手還朝前掐著自己的前腰,大約是還沒完全緩過來,還需要手動給予小肚子一些心理安慰。
“好說。”沈晨頷首,儼然一副願為閣下赴湯蹈火的堅毅模樣。
“收收吧,可彆戲精了,我怕我一會兒笑得肚子疼沒法吃飯。”冷月揮了揮手作驅趕狀,但臉上還未散去的笑意表明她依然隻是在開玩笑。而玩笑過後,她也向沈晨問起了更實際的問題:“吃過晚飯了嗎?一起去吃個飯?”
美人相邀,沈晨欣然接受:“好說。”
不過,接下來的事態,倒有些出乎沈晨的意料。冷月像是忽然看見了什麼,當即縮了縮身子,把自己壓在沈晨的影子裡,不明所以的沈晨剛想回頭,卻聽聞那姑娘忽然喚了一聲“跑”,便見到那抹淺杏色如風般飄走。
沈晨滿頭問號地往前跟著跑了起來,起步時還是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黯淡的天,清冷的月,寥落的星,與穿行的人。要說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大約也就是有一批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吧。
等等,這些人,神色怎麼感覺都有點不太對勁?
霎時,沈晨有種看喪屍片的既視感,不說彆的,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怎麼說呢,有種狂信徒朝聖的既視感,那種興奮,那種狂熱,不像演的。
“怎麼回事這是?”沈晨依然搞不清楚狀況。
冷月回頭看了一眼,沈晨便能見得她那堪稱餅狀統計圖的神色——三分無奈三分苦澀三分氣惱還帶有一分的莫名其妙。“你聽說過冷月後援會這個神奇的組織嗎?”她問。
沈晨頓時福至心靈:“後麵那些人就是?”
去年剛開學沒多久,在和冷月還不熟識的時候,他便已經通過各種群聊知曉了還有個冷月後援會,隻不過與他實在沒什麼關聯,後麵沒關注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後續。
現在看來……怎麼感覺跟個恐怖組織似的?
“對。”僅僅隻是一個字,冷月也透露出了極其複雜的心情,“這個後援會成立的時候,**是我班上同學。我說沒必要讓她解散來著,她說主要是一群顏控吃我的顏所以聚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之後,便拉著我參加了一些活動,比如你們工院的迎新晚會,還有其他一些院的迎新晚會。
“但後來,隨著後援會人數的增加,性質就有些變了,我那同學甚至被認為純度不夠被罷免了。畢竟沒有學校背景,隻是同學之間玩鬨性質的社團,**換人也不需要什麼規程。到這裡,這個後援會已經變成一些……怎麼說呢,大概是狂熱粉?
“現在後麵這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