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講到。
仁發醫院的德馨主任駕駛運屍救護車到達香香街道第一馬路。
行進到一處位置後，德馨主任自感到達馬路中段。
他放緩車速，瞪大眼睛瞅瞅馬路四圍。
希望即刻看到混子死屍。
視野之內。
隻看到來往的行人，還有無儘的花圃和樹木，卻沒有看到一群混子們。
他特彆注意其中的關鍵特征，一個混子死掉了，成為死屍狀。
有死屍，就會橫躺在地上，或者是，躺在任何擔架之上。
絕不會站在地麵上。
德馨主任刻意地掃視著馬路兩邊的地麵上，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他有點著急，想打電話，卻不知道，應該給誰打電話。
給詹姆德副院長打電話詢問情況，貌似最最合理。
這件事便是他指令下來。
德馨主任想一想，卻不敢隨便給詹姆德副院長打電話。
尋找一具混子屍體，應該有一群混子站在屍體旁，算是比較顯眼的目標。
如此狀態下，德馨主任卻找不到混子人群，更加找不到混子的死屍。
說給詹姆德副院長聽聽，隻怕會遭受嘲笑。
詹姆德不會當麵嘲笑德馨，卻會暗暗譏笑於他。
上司看不起下屬，這樣的下屬很難繼續升遷上去。
德馨主任擔心這種連鎖效應，便打消問問詹姆德副院長的想法。
給混子人口打去電話，詢問更加詳細的位置信息。
這樣操作，算是最最穩妥的結果。
問題是，德馨主任不直接和混子們交際。
他的通信錄裡貌似沒有任何混子們的聯係方式。
混子們出於安全考慮，沒有直接利用價值的普通人口，絕不會隨便得到任何混子們的聯係方式。
混子人口即暗黑人口。
所謂暗黑人口，原本就是不能見到光明的家夥。
讓他們留下聯係方式，無疑是曝光他們的存在狀態。
一旦時代變化，權力人口懲惡揚善時，曝光的暗黑人口就是絕對的打擊目標。
混在暗黑世界裡的人口大約都會明白這種道理。
他們寧願隱名埋姓，也不想和外麵的人口發生任何交集。
隻有保持在陌生的狀態下，暗黑人口才能惡毒地打壓外麵的人口。
德馨主任胡亂想想一通，想不出任何法子。
他隻能將救護車停靠在馬路一側，拉下汽車手閘後，他扭頭看看身後車內。
首先看到百億，德馨主任不再扭捏作態，咧嘴笑笑，便問問：“百億！你來過這條馬路嗎？”
他繼續瞪大眼睛看看百億。
由於扭頭側臉，氣血扭曲在臉部，令他的臉色逐漸發紅。
貌似心跳加快的模樣。
百億愣一下，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德馨主任會請教他。
“這……！”他出於禮節，更是一種溜須情結，下意識中張嘴回應，說出一個字眼，便說不下去。
他隻知道這裡屬於香香街道，具體哪條馬路，倒是有點健忘。
香香街道共計有五條馬路，都以數字為馬路名稱。
從第一馬路直到第五馬路。
每條馬路上的街景擺設差不多。
不去看看馬路上的道路名稱牌子，許多人很難快速辨識出準確的馬路名稱。
百億想快速回應德馨主任的問題，卻無法說說下去。
急得扭頭胡亂看看外麵的街景，希望看出點名目。
他的囧樣逗笑德馨主任。
德馨主任差點笑笑出聲。
礙於禮節，硬是憋在喉嚨裡，沒好意思笑出來。
他知道，百億也在犯渾，已經搞不清這裡的道路名稱了。
德馨主任轉眼看到鐵錘，想繼續問問一番。
轉念一想，便放棄這個想法。
鐵錘和百億都是下層普通人口，他們的日常生活軌跡很簡單。
除開上班下班，直到回家。
幾乎都是一條直線狀的生活模式。
很少出門上街遊玩。
不經常出門逛街，很難清楚這個城市裡的大小街道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