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心電急轉,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對杜嵩嶽說道:“你說說,當年的情況吧!”
杜嵩嶽幽幽道:“如果,按照先祖的說法,在我接管杜家的時候,距離先祖失鏢,已經過去百餘年了。”
當年,杜家先祖杜曉,加入探神手之後,曆經數年也才是黃字號的探神手。
這個級彆的探神手,通常會被送到禁區當中做為先鋒小隊,試探禁區之秘。
要知道,先鋒小隊的傷亡往往高得令人發指,好在杜曉的師父,也算是有幾分薄麵,再通過關係,把他安排到了押鏢的隊伍裡,希望在積累一些功勳,升為玄字號探神手之後,再回歸總壇。
其實,這種事情在探神手裡,也算是屢見不鮮。
押鏢隊裡甚至還有玄字號,甚至地字號探神手的存在。
就因為大家都是在混日子,所以互相之間也是心照不宣的以各種理由推脫任務,能讓手底下人做事的時候,帶字的探神手絕不動手。
直到有一天,押鏢隊忽然接到了命令,要求隊裡出十二個帶字的高手押送一批秘寶回探神手總壇。
帶隊的人,還是押鏢隊裡玄字號探神手呂琪。
要知道,每個帶字的高手,手下至少也有十人,玄字號則是有三十人。
這隻隊伍拉出去,加上車把式,人數已經達到了二百。
這麼大的動作,絕不是要押送普通的物品。
杜曉在路上故意支開旁人找到了呂琪打聽消息,呂琪卻是不斷搖頭,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最後,其餘那些帶字的探神手也找上了門來,一起逼著呂琪說話,他才說道:“這次,怕是挖到了什麼大東西。開發禁區的人,雖然是下手封印,但是也沒能把那東西徹底封死,才讓我們出動了這麼多人手。”
其實,呂琪的解釋早就在杜曉他們的意料之中,隻是,他們不把話問明白,心裡難安。
你想,一群安逸慣了的人,忽然接到了一個要命的任務,誰又能真正上去拚命?
他們心裡想的早就不是什麼完成任務,而是趕緊腳底抹油了。
呂琪似乎也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乾脆把人叫到了一起直接扔出來一張“血令”,明明白白的告訴那些人:“咱們完不成任務,不止我們要死,就連子孫後代都跑不出成為‘罪裔’的命運。”
那幾個探神手立時間的就白了臉色。
要知道,探神手的“血令”就代表著“死令”,完不成任務的人,除了本人被當場處死之外,他的家族和後代不但沒有任何撫恤,還會被探神手列為“罪裔”,去執行最為危險的任務,直到贖清先祖之罪為止。
很多家族根本就沒有完成贖罪的機會,就死得一個不剩了。
這一次出來執行任務的探神手,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見到血令就等於是,給他們帶上枷鎖,他們想跑都跑不了了。
杜曉說:當時有人問過呂琪“既然這次要押解的東西如此重要,上麵為什麼不從總壇調人,非要讓押送隊出來接手任務?”
呂琪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隻說了一句:“上麵有上麵的想法,不要多問。”就打發掉了對方。
剩下幾天,杜曉一直在觀察著呂琪,對方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甚至還在悄悄唉聲歎氣。
杜曉終於找到機會單獨接近了呂琪:“呂哥,咱們隊裡,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告訴我,這回的任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