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就好,你問問它,剛和它打架的那個怪物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官人,何謂鬼玩意兒?”
“嗯~~~,就是問問它,那個怪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哦,它也不認識,隻說那怪物時常跑來騷擾自己。”
“噢?時常騷擾?那它為什麼不跑呢?&bp;那個傻大個兒肯定跑不過它呀?”
“官人,何為傻大個兒?”
“哦,就是那個怪物!”
“你說的是它名字嗎?你又如何知曉?”
“娘子,這個不是重點好嗎?咱們彆老跑題…...”
“官人,何為跑題…..?”
“啊呀….…!娘子我錯了,要不你先回去睡一會兒,睡醒了我叫你吃飯。”
“我無需睡眠和飲食,而此處又無有香火,你又如何喊我吃飯?…...”
趙山河突然站在原地不說話了,也不走了。
大雪貂也一臉疑惑地扭過頭來看著他,“咋滴啦?好端端的,我又沒惹你,哭啥呀?”
漸漸地,趙山河隨著大雪貂在滿是冰雪的山坡上越爬越高,氧氣也漸漸稀薄了。
趙山河暗暗運功吐納,調整呼吸,慢慢適應著。眼瞅就要到達山頂時,下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吼,又似猿啼又似虎嘯,聲震四野,攝人心魄!
大雪貂一聽到這個吼聲,立刻渾身炸毛,氣的呲牙咧嘴,一轉身就要下去打架!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
趙山河一抄手將它抱在了懷裡,“貂兄,你還有傷呢?”
說話時,體內正在行功運氣抵禦寒冷,一部分真氣就順著手掌傳入了雪貂體內。隻見它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接著眯起了雙眼,仿佛十分享受一樣!
“咦?它竟然認識靈氣?“趙山河心中再度驚異不已,“貂兄,先找一個避風的地方,我替你療傷,等你痊愈了再下去和它打架吧。”
雪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他的話,扭了扭身子,從趙山河的懷裡下來,一路小跑地在前麵領路。轉過一塊巨石後,真的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背風處,然後竄上了一個離地麵2米多高的一個小洞中。
趙山河一看頓時傻眼了,這是讓我也進去避風嗎?開玩笑呢吧!你長的跟擀麵棍一樣,可讓我怎麼進去?
剛想坐下來歇會兒,卻聽見雪貂嘰嘰地叫個不停,催促他跟上。
“貂兄,我進不去呀?”趙山河無奈道,“玉兒,那個保密貂的眼睛可能不太好,你告訴他洞口太小了,我進不去啊。”
“我已經同它講了,可是它堅持讓你進去,”玉兒也很奇怪,“莫非裡麵彆有洞天?”
“再有洞天也得能進去才行啊?”趙山河說道,突然間靈機一動,這不會是個門吧。
看著雪貂剛進去的地方,隱隱約約似乎有個不規則的弧形,再看看兩邊的距離,越看越像是個門洞,不過此時早已經被封了起來,外麵則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雪。
“玉兒,你能進去看一下嗎?我估計這裡是個洞府!”
“好,奴去去就回”。說著項鏈動了一下,緊跟著,就看見大雪貂緊緊地盯著趙山河前方的空氣,隨後又嘰嘰地叫了幾聲,扭頭鑽了進去。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項鏈又動了一下,玉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官人,裡麵確實是個洞府,也像羽化之所。”
“哦?”趙山河有點意外,同樣是逝世,佛家之人稱為圓寂或往生,道家才稱之為羽化,玉兒說是羽化,那看來這裡住的曾是道門前輩,說不定這個大雪貂正是那位道人所養的。“門口的壁壘有多厚?”
“石牆有一尺,冰有半尺。”
“好,辛苦你了!娘子!”反正也見不著麵,嘴上當然要占點便宜了。
由於沒有工兵鏟,隻好用匕首湊合了,好在自己做的刀質量絕對過硬。“唉,要是有個破冰椎就好了,費這勁!”想到破冰錐又想起了欣然的爸爸,那個老學究,哼,沒見識,這不就用上了嗎?
利用霍克定理,隻需在冰麵上打出五個點,不到十分鐘,半尺多厚的冰牆就轟然倒塌了,裡麵的石牆雖然厚,卻是拿大小不一的石塊兒堆出來的,隻要扒掉幾塊,整麵牆就塌了。
趙山河走進洞中,發現石洞並不大,但分出了內外間。外間是起居室,擺著石桌石椅,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此時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井並有條的擺放,說明原主人走的並不匆忙。西側的石壁上挖鑿了幾個石龕,裡麵已經空了,僅有的一個小碟子中有一些乾涸的油漬,這原來應該是一盞油燈。此外在石桌的正中位置,放著一個青銅做的香爐,也不大,兩捺大小的直徑,裡麵約有一半的香灰。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石缸,原先應該是盛水用的,現在已經變成了大雪貂的窩。
步入了裡間,靠房屋的一角是一張石床,石床上麵有一具斜靠著牆的骸骨,看樣子應該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身上的道袍早已腐朽破爛;房屋的四個角上掛滿了蛛網,除了石壁上的幾個石龕和床上的石枕外,這間屋內便彆無他物了。
趙山河衝著道人遺蛻施了一個道家禮,“今日晚輩貿然叨擾,衝撞了前輩仙府,妄請原諒,隻因山下有雪怪現身,貂兄負傷,晚輩隻為找個清淨所在替貂兄療傷,還望前輩見責。待明日起身,重新封門閉戶,以複舊觀。”
說完這些趙山河便退了出去,衝著大雪貂招手說道,“貂兄,我來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