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極寒卻又密閉的環境裡竟然充滿了異香,而且這裡的時間流速也與外界大不相同,真不知道這個現象會不會讓生物學家和物理學家們感到抓狂!
下到寒冷的洞底,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高台邊緣,往日的點點滴滴仿佛都曆曆在目,隻不過唯一不同的,大雪貂已經不在了。
收起了感慨,趙山河徑直來到了那株詭異的雪蓮花旁,看著那碩大而妖豔的花朵,就在這幽暗寒冷的密室中獨自盛開著,竟忽然間有種美豔而不可方物的感覺,讓人不忍褻瀆,想到這樣的天材地寶即將被自己取走時,趙山河忍不住張口說道,“雪蓮前輩,晚輩再次鬥膽向您借取蓮子,萬望勿怪!”
可他剛要伸手去摘時,突然又覺得似乎不夠真誠,畢竟這麼珍貴的東西都被自己拿走了,於是又稀裡糊塗地說道,“晚輩祝前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笑口......不對,它一個人在這兒一萬年也沒啥事兒,好像不能這麼說。那我祝前輩枝繁葉茂,子孫滿.....也不對,蓮子都被我取走了,哪還來的子孫?祝前輩長命百.....還不對,人家是以萬年為紀歲單位的。讓我再想想,嗯,應該說祝前輩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哎?&bp;是那棵鬆樹的命長還是它的命長?”
正當他絞儘腦汁地思考時,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比大雪貂還蒼老的聲音,“快快離去,黃口小兒,無知後生,莫讓老身再見到你,無端地心煩..…!”
趙山河心中大驚!我靠,原來一朵花也有心煩的時候?連忙作揖行禮道,“前輩勿怪,前輩勿怪,多有打擾,晚輩這就退去,這就退去..…”
說著連忙跑上前,不過一想到還要一個子一個子地數,又怕人家嫌棄自己麻煩多事,乾脆,一把攥住了蓮蓬頭,用力一扯…...
“嘶!”明顯一聲吃痛的吸氣聲,接著便傳來了破口大罵,“豎子!無恥之徒!安敢如此?儂這個遭雷劈的潑猴,先吃我花,後食我子,如今竟敢壞我子房?造孽呀!出門就會摔死的賴皮猴!無人認領的野屍......”
趙山河心下大駭,急忙把蓮蓬頭放入包中,返身退出,走出洞口時,身後仍傳來罵聲陣陣。
就猶如一個不小心打碎了鄰居家窗戶的頑劣小子,趙山河作賊心虛地關好了石洞大門,還好這老妖精一萬年才結子,要不然在這兒天天罵街誰受得了?
隨後封起了整個洞口,再一次施禮後騰身返回了。
回程中又不斷地練習著各種借勢和借力的方法,感受著不同地氣的變化,來時用了一個小時,回時卻用了兩個小時。
可在距離古麗家還有30多裡的時候,趙山河忽然發現古麗家竟然燈火通明,而且隱隱有喊聲爆出。
趙山河陡然皺眉,出事兒了!那裡住的可是自己最重要的幾個人,這要是有事.....趙山河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心中急切,立刻催動身形,靈氣跟不要錢似的狂泄而出,身形竟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虛影!猛然間,半年前救王晴時的那一幕又出現在了眼前,頓時就讓趙山河紅了眼睛。“一定要堅持住......“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片刻之後,趙山河便已趕到了村頭,此時已經可以清晰地聽見女人的尖叫聲,操著維語的吼聲,還有男人的那種類似精蟲上腦的淫笑聲。
“住手!”趙山河一聲爆喝!
落地後立即借力前衝,幾乎是瞬間就殺到了古麗家的門口,可眼前的一幕讓他大驚失色!
十來個衣衫不整的小青年正在圍攻古麗的家,有的已經跳過了低矮的籬笆,而那隻看門護院的狗猶如癡傻了一般,趴在地上,目光呆滯地動也不動。趙山河這才想起來,走的時候施了定魂訣!
院子裡的地上,躺著二位老人,此時不知死活。而幾個女孩兒的手裡分彆拿著臉盆和擀麵杖,披頭散發地光腳站在邊上,對麵站著四五個小混混。
“嗯?”趙山河心裡咯噔一下,“倩倩和古麗呢?”
“她們在那個屋子裡!”小溪大聲喊道,用手指著旁邊的一間屋子。
“草!”趙山河爆喝一聲,其他人隻覺得眼前虛影一晃,一陣破風聲響起,緊跟著旁邊房屋的大門就被撞得粉碎,裡麵隨即響起了兩個人的慘叫聲!
趙山河衝進屋內時,隻見二女被壓在床邊上,頭對著頭,兩個小青年正在撕扯著二女的衣服,而二女的臉上已經被人打腫了,鮮血直流!
夏天本來穿的就少,二女此時幾乎已經赤身**了,但是好在那兩個小青年的衣服還沒脫,這也就說明二人還未得手!
趙山河目眥欲裂,撞碎門的同時,已經雙拳揮出,那兩人就猶如狂風中的小樹葉一般被轟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身後兩米外的土牆上,整個人都幾乎嵌了進去!
趙山河扯過被子替二女先蓋上,“倩倩,你怎麼樣?”
“嗚嗚嗚哇,你去哪兒了?“倩倩放聲大哭起來。
“等著,我先替你報仇!”說完一個閃身出了房間。
屋外的十來個小青年還不知道他們惹上的是個什麼人,一個個還笑嘻嘻地站在原地,舉著火把和手電等著看好戲呢!
趙山河捏指施出了定魂訣,刹那間還在嘻笑的眾人,全部呆若木雞地站在了原地。
“欣然,萌萌,你們給她倆找兩件衣服先穿上,剩下的交給我了。哼哼,想死還不容易?”說完先看了看地上趴著的二老,早已經沒了呼吸,當即又施出了搜魂訣,找到了正在遊蕩的二老魂魄,又用封魂訣把二老魂魄封進了體內,強行注入了真氣。
二老的魂魄驟然歸體,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茫然地坐了起來,看見這一院子的人,才慢慢地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己剛才不是已經死了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趙山河張口問道,“家裡有電話沒?“
連問了三遍,可是無人回話,原因無它,二老聽不懂普通話。沒辦法,隻有讓小溪和小曼先扶著二老進門去休息,包紮傷口,自己又來到了古麗的房間,“古麗,家中有沒有電話?”
古麗沒回答,而是先問道,“爺爺奶奶怎麼樣了?”
“還好,剛才暈過去了。“
“不會的,他們已經死了,我剛才摸過他們,他們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了,你騙我!”古麗強忍著悲痛,“他們被哈熱買提打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認識他們?”趙山河皺眉問道。
“認識,哈熱買提就是欺負我的那個混蛋,他爸爸在村裡有最大的土地和最多的牛羊,他一直想要娶我,可是我不喜歡他,他就總是來騷擾我,嗚嗚,今天夜裡他們來的時候,哈裡木卻沒有叫,他們就偷偷地跑進來了。嗚嗚,我可憐的爺爺奶奶.....”
“他們還沒有死,你可以跟我去看看他們,不過我們應該先報警才對”,趙山河在一旁說道。
古麗半信半疑地跟著趙山河來到另一間屋子,卻看見幾個女孩正在照顧著二老。
“噢,我的天哪!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