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在算計我們,卻不知道我們也在算計他呀。他可以計算我們的籌碼,但卻算不到我們的底牌。反過來我們則可以通過蛛絲馬跡算出他的底牌!“趙山河分析道。
“哦?那咱們的底牌是什麼?咱們又怎麼去計算他的底牌呢?”葉安傑此時也打起了12分的精神。
“我們的底牌就是大陸!港府今年剛回歸就碰上這種事情,事發突然沒有準備,可以理解。不過對方膽敢再來挑釁,那就忍不了了。你一個私人財團,再有錢能鬥的過這麼大一個國家嗎?所以我說他再來必敗!!”趙山河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至於怎麼算計他們?嗬嗬阿傑,這就要靠你了。你先打聽清楚,所有量子基金旗下控股的子公司都有哪些,然後緊盯他們的動向。如果他們大量分批買入遠期港幣,就說明他們已經籌劃好了。咱們就看看他們遠期的大致時間,再初步估算一下他們的動手時間。然後咱們就大量買入同時期的遠期外彙!現在全世界最安全的避險外彙應該是美元,而且買美元也對華爾街最有利!所以我們就買遠期美元。當他們開始拋售港幣買入美元時,咱們就反過來拋美元,咱們先賺他第一道;緊接著,他們一定會先做空港幣,使勁拿錢砸港幣彙率,咱們
就繼續買港幣,而港府一定會想方設法穩定彙率,咱們趁機賺他第二道;第三就是他們沽空的股市,他們沽賠多少,咱們就買多少,到最後一定是他們賠給我們,咱們賺他第三道!這也就是我說的從他們身上啃一塊肉下來!哼,借力打力,我還沒見過太極拳比我們中國人玩得更好的!”
葉安傑張著嘴巴半天合不住,最後艱難地咽了口吐沫,“大佬,你的腦子是咋長的,能借我看看嗎?”
定好了初步計劃後,趙山河盤算了一下手裡的資金,除了已經花掉的投資和買房置地,手裡大概還剩110億港幣,俊熙要啟動,俊農要繼續投入,俊麟也需要投入,於是給葉安傑留下了90億讓他繼續操作,這筆錢也就成為了日後反擊索羅斯的專項基金!
“對了阿傑,你聽說過煥膚堂嗎?”說完了正事,趙山河順嘴和葉安傑聊起了家常。
“哇,那可是個老牌子了!好像倒了吧?這些年基本上見不到了,不過我小的時候家裡都在用煥膚堂的東西,很好聞,味道淡淡的,不像現在化學的東西,全是刺鼻的香精味兒。”葉安傑一臉懷念地說道。
“是倒了,不過它很快就會重生的,就像這個股市一樣。”趙山河一臉自信地說道。
“鄭伯伯,你好,我是雅芝”,趙亞芝帶著小溪和趙山河,再次來到了一處破舊低矮的廠房前。叫個廠房,離遠了看像個廢棄的教堂,離近了又覺得像個醃菜的小作坊,各種奇怪的味道充斥著附近的街道。
“哦,是亞芝來啦,這是誰呀?”鄭老眯著眼睛看向身旁邊的小溪。
“這是我乾女,從大陸那邊過來的,想找一些護膚品,我就帶她來嘍!”趙亞芝笑眯眯地介紹著。
“唉,過時嘍,沒人會用了..…”鄭老的話裡滿是唏噓。
“我們就想用啊!”趙山河突然說話了,上前兩步,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了過去,“鄭老您好,我是中華非物質文化傳承理事會的副會長,我叫趙山河,來自大陸古城西京,今天冒昧來訪還望您見諒!”
“嗯?什麼會?“鄭老一手接過名片,卻用另一隻手撓撓頭,“沒聽明白。“
“哦,名字叫中華非物質文化傳承理事會,是一個半官方的機構,去年才成立,總部就設在西京,我是現任副會長。”趙山河放慢語速又說了一遍。
“沒聽過!”鄭老仔細地想了想,確認過眼神,遇見了不靠譜的人!
一旁的小溪和趙亞芝二人都瞪大了眼睛,像看神棍似的盯著他,一方麵奇怪這家夥怎麼會隨身帶著這些燙金的唬人行頭,另一方麵生怕這貨腦子一抽,又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來!
“我們理事會的宗旨,就是在全國範圍內尋找那些曾經很輝煌,或在某一個領域有突出貢獻,但後來由於某種原因突然衰敗下去的民間企業,手工藝人,或有中國特色的文化傳承人和技藝等,儘全力去挽救或尋回那些將要失去的東西!”趙山河詳細地解釋著。
聽完了這個解釋後,鄭老卻不置可否,盯著趙山河看了一會兒,“你們打算怎麼挽救?”
嗯?有戲!
趙山河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路,“一、先評估對方的價值,有利於大眾或在某一方麵有重大研究價值的,或有利於傳統文化發揚普及的,我們才會挽救;二、分析突然衰敗的原因,然後對症下藥,要麼政策幫扶,要麼資金幫扶;三、出專人對接,單獨製訂一套雙方都認可的發展方案或傳承方案。”
鄭老眯起了眼睛:“你說的很動聽,恐怕做起來沒這麼容易吧?就拿我這個廠來說吧,你們有什麼好的發展方案嗎?”
“您說的那是第三步了,“趙山河笑道,“我們要從第一步開始,您總得先讓我們知道您的這個技藝是什麼,曆史淵源有哪些,曾經的優勢在哪兒,價值幾何,問題又多少,症結在何處,下來才能針對問題提出一整套的整改方案!”
鄭老點了點頭,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向眾人講述了這個小作坊的由來:鄭老的祖上原為安徽歙縣人,清中期時已經入朝為官,並且入職了宮廷造辦處,後來又從民間收了不少方子,專為宮內造辦日常應用之物,從個人所用到衣物清潔。後來朝廷逐漸衰敗了,便從宮裡流落到了民間,靠著這些手藝和自製的方劑配比,生產了許多老百姓都愛用的東西。再後來,為了躲避戰亂,於民國初年時一路輾轉,來到了香港,並紮根落戶在此,辦起了這個私人小作坊,並取名煥膚堂。但由於當時的環境所限,做出的產品隻能在港澳這些比較近的地區內流通,東西雖然好,卻沒有辦法銷往更多的地方,所幸香港人多,養活這麼一個小作坊並不難。
那時的鄭老爺子堅持祖傳的技法,純手工製作,堅決不要洋機器,所以等國外的工業化產品進來以後,以其包裝美觀、方便攜帶、量大管飽還便宜的特點,迅速地占領了本土的市場,而煥膚堂這種小作坊,自然也就沒什麼競爭力和生存空間了。再加上一堆名人和美女為那些洋貨現身代言,又吸引了大部分的年輕人去購買。所以,現在除了一些念舊的老人,煥膚堂這個牌子,已經快被人遺忘了!
聽完鄭老爺子的講述,趙山河樂了,“老爺子,看來失敗的原因您已經找到了,我也認為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您的想法是什麼呢?您是準備讓這個老品牌就這樣隨波逐流地沉淪下去,還是準備老藥新裝,繼續傳承呢?亦或是沒有合適傳人,把方子獻給國家,換一些個人榮譽和獎勵;再或者以配方技術入股某企業,讓這個品牌以另一種方式新生呢?”
此時,趙亞芝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呀鄭伯伯,您的打算是什麼,說出來也許可以幫到你。我都覺得東西好好用,丟了好可惜!”
趙山河注意到,鄭老爺子在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地用手在腿上敲兩下。本來老人嘛,沒事兒拍拍腿活活血是正常的,可是鄭老爺子拍的地方恰是一處穴位,而且他是用指錐拍打這一處的,這就讓趙山河留心注意到了!
“鄭老,“趙山河沒等鄭老回複,又突然開口發問道,“您的心是不是不好?”
趙亞芝和小溪都是麵色一變,彆人就算不願合作或出讓方子,那也是人之常情,再想其它辦法就是了,怎麼能出口傷人呢?小溪則是疑惑,趙山河心裡沒有動怒,為何要出言侮辱彆人呢?
哪知鄭老爺子麵露詫異,接口說道,“是呀,你怎麼知道?”
趙山河並未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您是不是時常覺得手腳麻木且冰涼,有時會喘不上來氣?而且非常嗜睡?”
“是呀!”鄭老爺子更加意外了,這個人又沒有給自己診過脈,怎麼會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知之甚詳呢,“哦~~!我曉得了!亞芝,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你把我的病情透露給外人,我非常生氣。”
說著,扭過頭看向趙山河,“你們不要以為能為我治病,就想以此為條件脅迫我交出祖傳的方子,門都沒有!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