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閔盛楠終於打累了,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嘿嘿,老婆,打累了?”趙山河從一旁嬉皮笑臉地跟個沒事人一樣湊上前來,臉上的表情就倆字,欠揍!
不過這一次,閔盛楠連還嘴的力氣都沒了,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頭發上的汗水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泥地麵上;衣衫早就濕透了,此時正緊緊地貼在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展現的淋漓儘致!
“嗯,還不錯,這個規模可以!”趙山河在一旁細細品評著,順便打了個分。
又過了半晌,閔盛楠才終於直起腰來,滿是寒霜的臉蛋早已紅潤欲滴,也許是運動加快了體液的流動,她的一雙美目此刻顯得春波流轉,格外靈動,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趙山河,老人家的小心臟頓時撲通通地狂跳不止,“你,你,你想乾嘛?咱有話好好說行嗎?”
“你先把我師父放了。”說話的語氣在平靜中竟然還帶著點商量的意思。
誒呦我去,這是什麼情況?趙山河心中大感詫異,難不成這位也像建寧公主似得,有嚴重的受虐傾向,一打就聽話?這種豔福老夫可無福消受!
正在胡思亂想間,就見對方的眼光中多了些許哀怨,不過這種表情也同時可以理解為“撒嬌”!趙山河立刻一激靈,“哦哦哦,等一下。”說著解開了刀疤臉的定魂咒。
刀疤臉恢複了行動能力後,立刻轉頭看向了趙山河,一雙鷹目緊緊地盯著他。
“老仇,你怎麼樣?”閔盛楠一邊喘氣一邊問道。
趙山河疑惑地看了看閔勝楠,“他不是你師父嗎?你怎麼敢直呼他的名諱?”
閔盛楠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刀疤男緩步走上前來,盯著趙山河開口問道,“你剛用的,可是定魂訣?”
趙山河心頭一激靈,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刀疤男並未回答,反而繼續問道,“你剛躲避時,反守為攻的一招用的可是禦風九變?”
趙山河更是驚異無比,心念電轉,“你跟大雪貂什麼關係?”
“大雪貂?”刀疤男疑惑反問道,“什麼大雪貂?我不清楚。”
趙山河臉色嚴肅地問道,“那你的功夫又是跟誰學的?你為什麼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閔盛楠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怎麼這二人的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呢?什麼訣什麼變的,怎麼這裡麵還有動物?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刀疤男見趙山河臉色微變,知道此事關係著師承與出處,因此對方才會如此認真而嚴肅,於是坦誠地說道,“我是和我父親學的本事,屬於家傳。”
“胡扯!”趙山河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家傳?你們是哪一門哪一派的?你父親又是跟誰學的?這種從來不外傳的本領,怎麼就成了你的家傳絕學?”
“趙山河,你又想乾嘛?”看著趙山河本來好端端地,不知為何突然就要翻臉,閔盛楠生怕對麵這個“瘋子”傷害到師父,於是搶先一個箭步擋在了刀疤臉的身前。
哪知刀疤臉卻伸出手把閔盛楠拉倒了一旁,“楠楠,你不要多事。我們在說正事。”
這個真不能怪趙山河粗暴無禮!趙山河深知自己受了截教大恩,興宗複教任重道遠,而教義和功法的出處尤為關鍵,總不能把少林羅漢拳說成是截教的功法吧?那不滑天下之大稽了嗎?因此,正本清源才是第一步!
“您誤會了!”刀疤臉異常客氣地說道,說完後又思索了片刻方才繼續道,“我的這一身本事的確是和我父親學的,但是隻學到了些許皮毛。因為我從小頑劣,父親怕我惹事生非,又怕仇家認出上門尋仇報複,故此從來不肯教我。我會的這些還是我偷學來的。唉,說來慚愧,我隻知道我父親是截教的後輩門人,後來道觀也被仇家毀掉了,而截教又不同於其它的道教門派,無法上門掛單,因此隻能流落江湖,風餐露宿.....”
說到這裡時,刀疤臉閉上了眼睛,似乎並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
“那後來呢?”趙山河追問。
“趙先生,這也是我今天請你來的主要目的,”刀疤臉並沒有回答趙山河的問題,而是直奔著主題,“正是那天晚上在京城郊外,98043號事件發生時,你出手的手法和功力讓我斷定,我們的功法同宗同源,而你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唯一會截教功法的人,故此我才拜托楠楠,一定要把您找到!”
趙山河疑惑地繞著刀疤臉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請教令尊名諱。”
“先父姓英諱字在天!而我姓英名見仇!”刀疤臉在自報家門的時候,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充滿了自豪之感。
“老仇你,你不是姓仇嗎?”閔盛楠在一旁驚訝地插嘴道。
“楠楠,我回頭給你解釋。”刀疤臉衝閔盛楠說完,又扭頭看向了趙山河。
隻見趙山河正手捧下巴低頭沉思:在苗寨時,那個穿山甲精說過,在她年輕的時候,元主實施南侵政策,所以她舉家南遷,途中就是被一個姓英的恩人給救了,而那個姓英的人說他正是要前往昆侖山去尋師兄,而他師父已經升天了。根據時間推算,那至少也是元末至明初之間,而眼前這人充其量也不到六十,那麼有很大的可能,“他”,也不是人!
其實要驗明正身也不難,一個搜魂訣就解決了,問題是人家現在的立場是友非敵,剛見麵就用搜魂訣把人家魂魄從體內拉出來,隻為看看人家到底是什麼,你禮貌嗎?
想到這裡,趙山河抬起頭來,“有兩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的師父姓甚名誰?二、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