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明悟靈能本質,‘我就是太陽’?”
爾達輕蔑一笑:“廢物就是廢物,他能拿來拖延時間,驅散汙染,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巨大神像被膨脹到同樣體型的雨父揮舞木勺,朝後踉蹌幾步,頃刻間便落於下風的場麵。
“行了,我先看看熱鬨,你且放心回到自己的時代,有機會去見見未來的我。這裡,交給媽媽就好。”
洛嘉也非優柔寡斷之人,略微點頭,便退散離開。
臨走,還是補充道:
“我真感覺父親在附近,這絕對不會錯。”
他對於混沌力量的感知如今極為敏感,要不然也不會很快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找到納垢威脅母親的時間點。
爾達目送洛嘉消散,心中冷笑:
“你父親覺得他把赫利俄斯的手丟過來,就算是儘到責任。他才不願意和一堆汙穢戰鬥。”
前方戰場,亞倫找到了一杆旗幟,將其豎起,引導慌亂躲避的人們有序進入神廟,而不是亂作一團。
在他身邊,勒沙雷趕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劍和盾牌,敲擊著發出響聲,幫忙一起呼喊。
但他們兩人的力量實在太小,直到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聚集在亞倫的身邊,協助引導人們。
都是迪呂文大師的學生。
今天看熱鬨的人都很多,即便這些人半夜沒睡,年輕人精氣神都不錯,結果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見了神的雕像複活,和惡魔附體的妖婦作戰。
至於之前國王怎麼死的,又有什麼政治陰謀,壓根沒人在意。
在以後的傳說裡,人們隻會記得神的雕像活了。
都爆米花大特效場景了,誰還在乎背後的故事要表達的含義呢?
師兄弟們眼尖,也難為他們跟著大師半夜雕刻,眼睛還挺亮,在混亂中找到了幫助人們的小師弟。
也就一起趕了過來。
至於亞倫?
大師每天收那麼多徒弟,有麵生的很正常。
於是在這些人們的努力下,很多本來麵臨踩踏風險的民眾,得以有序撤離。
當然也有赫利俄斯扛著惡魔,注意到他大侄子在後麵站著,要儘力不把戰鬥區域挪移過去的原因。
自己這個做長輩的怎麼辦,隻能硬扛著。
“爾達,爾達,來救我!我打不過!我錯了!”
赫利俄斯努力呼喚,卻得到了爾達無情的回應;
“就要這個四六開的局麵,你四。努力削弱對方吧,這樣它聯係在眾生之中的詛咒,也會逐漸衰弱。否則我貿然出手弄死它,全城的母親死了一大半,我成了什麼?”
“鰥夫製造者麼?”
爾達甚至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椅背,滿意看著大兒子在下麵救人,無心關心那巨大神像和惡魔的戰鬥。
“對了,記得彆打臉,那家夥嘴裡是未來的國王,真正的天命之子,雖然馬其頓的遠征不會從他開始,但他未來的子孫,有一位叫亞曆山大。”
爾達一句警告,嚇得本來準備好揍惡魔下巴的神像猛地收力,自己失去了平衡,被雨父一個結實的腹部衝拳,打得背朝天跳了起來。
赫利俄斯忍不住罵罵咧咧;
“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還沒人來幫我!”
“這狗世道,救什麼救,老子不救了!”
赫利俄斯怨氣衝天,心想自己難免做回英雄,卻是如此待遇。
此時,從那惡魔腹中又伸出來一塊碩大舌頭,卷住石像脖頸。
不是,這玩意是石頭啊,你還想著能讓他窒息?
安達躲在遠處遠遠觀望,心中倒是不緊不慢,還來得及做出點評。
要是這個石像和對麵的怪獸能夠更大一些,而且石像胸口帶個燈,那既視感就更完美了。
安達在看戲,赫利俄斯已經痛苦不堪,那大舌頭距離神像鼻孔太近了,惡臭襲來,根本阻擋不開。
他好痛苦啊!好想毀滅這個世界!
直到耳畔傳來稚嫩聲響:
“赫利俄斯伯伯,加油啊!”
是安格隆,那孩子正坐在馬魯姆的肩頭,大聲呼喊。
他們才剛剛趕到,顯然是安達暗自告知的時候,沒有說好時間,這才遲到。
亦或者,是極限戰士的特點?
安格隆的雙眸變為燦烈的鮮紅色,不是暗色血液的流淌代表的死亡和寂靜。
而是激情燃燒的熱血,無儘熱情澎湃的生命鼓動!
最初是被大人們所庇護的孩子們感受到了這些情緒,跟隨安格隆一起出聲,鼓勵著保護他們的太陽神。
那些聲音稚嫩,甚至有些衰弱,但卻無比堅定地呼喊:
“赫利俄斯,加油啊!”
潮潮聲浪最終彙聚而成,鼓動著赫利俄斯的神像鼓起勇氣,再度直起身子,直麵自己的敵人。
馬魯姆小聲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