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個已經結了婚有孩子的,聽到她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
不然還能為啥呢?
要真這麼愛下地乾活,以前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乾活,為什麼非要等到和溫夏結婚之後才來?
許澤被鄭大樹分到了最旁邊靠近路的那塊地裡,他一點也沒聽到彆人編排他的那些話。
早上他和溫夏說還早還能再睡一會兒,溫夏睡著了,他卻直接起了床。
雖然昨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就知道家裡是真的窮的叮當響,但早上他洗漱完,又來回的逛了一圈之後,發現除了背簍裡麵的那些吃食外,是真的一點糧食都沒有。
他從裡麵拿了兩個窩頭吃完,天才漸漸亮起來。
乾坐著沒什麼事,他先是跑去淡化站挑了幾桶能直接飲用的淡水,接著又自製了一把弓箭,跑去後山上抓了兩隻野兔,撿了一些柴,想燒點水將兔子處理了的時候,才發現家裡麵居然連一根火柴都沒有。
許澤:“……”
哪怕是在末世,他都沒有過過這種一無所有的日子。
沒辦法,許澤去院子外扯了幾根雜草,將草搓成繩子把兔子綁好扔到一個空屋子裡後,才又拎了破木盆去河邊摸魚。
昨天他打水洗衣服的時候發現河裡有魚,末世河水汙染嚴重,他已經有快兩年沒吃過魚,今天正好能解解饞。
等許澤把木盆放進廚房,名叫許小狗的小孩已經醒了,看見許澤在盯著他看,許小狗從炕上出溜下來,踩上破布鞋,一溜煙鑽進了一個空屋子裡不出聲了。
許澤:“……”
他長得這麼嚇人嗎?
許澤往屋裡看了一眼,溫夏還在睡。
他正準備再找點其他的事情乾,就聽到大門外麵有人招呼著人往地裡走,說是該下地了。
許澤收拾了一下,跟了過去。
按照這個年代的時代特色來說,一個農村裡麵的農民,最主要的生活來源就是下地乾農活掙工分。
他既然已經穿過來了,就要儘快融入這個時代。
雖然周圍的人許澤不認識,但地裡的草該怎麼鋤他不至於不知道,當初就是他率先在基地圈出地種麥子,種土豆、地瓜、白菜、黃瓜,也是靠著這些農作物,才讓基地裡成千上百的人即便不出去尋找物資,也能安全的活下來。
鋤草算是所有農活裡麵最基礎,最輕鬆,最容易乾的。
烈陽炙烤著大地,許澤一手抓著雜草,另一隻手快速用鏟子將草根鏟斷,等手裡的草積攢多了,再裝進一旁的麻袋裡。
溫之福盯著許澤的動作看了幾秒,又去看他的臉,反複了幾次之後,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許澤本人。
這是中了什麼邪了?
其他人清不清楚許澤以前的那些事情溫之福不知道,他可是有一次親自遇上許澤他爹拿著紅柳枝條抽許澤,那麼粗的棍子抽下去,當即就腫起一條紅痕,他爹連著抽了十幾下,都打出血痧了,許澤愣是沒鬆口下地乾活。
反倒差點把他爹氣死。
“這麼個懶漢孽障,打死了也算好,”許澤的老爹氣的胡子都在抖:“不然等我們死了,他也得被餓死!”
這件事之後,許澤更是連炕都懶得下了。
此時此刻,他居然看到許澤在埋頭鋤草,而且其他人還時不時的要找個借口去地外麵或者蹲坐在地裡喝幾口水,緩一緩,休息一下,許澤則是從進了地裡之後就一直沒停過。
分給他的那一塊地裡的草已經快被他鋤完了。
“哎,當家的,”李荷花來給溫之福送水壺,在看到許澤的時候目光有些複雜,“你說他怎麼突然就跑來下地了?”
“我也猜不透,”溫之福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或許是突然想開了。”
“哼,這話說出來你信嗎?”李荷花嗤笑了一聲,她剛再想說點什麼,就見許澤突然扭頭朝他們兩個這邊看了一眼。
李荷花的嘴下意識就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