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李問川、甄天澤帶著張無忌和鮮於通來到蝴蝶穀。
這裡環境清幽,時常有蝴蝶翩翩起舞,這才以蝴蝶穀為名。
雖然胡青牛有醫仙之名,但這裡沒有人前來求醫,因為胡青牛有個規矩,隻會給明教弟子醫治,同時,哪怕是明教弟子,救不救也要看心情。
或許就因為天氣不好,不想出手,就不想救了,或是救治過程中讓你吃點苦頭,這取決於你的哪個部的。
“胡青牛不是被叫做蝶穀醫仙嗎?怎麼這裡一個病人都沒有?”
張無忌不了解情況,有這個疑惑是正常的。
李問川和甄天澤則是從尹誌平那裡了解到了具體原因。
“因為胡青牛性情古怪,而且他隻會醫治明教弟子,可又因為胡青羊之事,明教之內四分五裂無人願意幫他出頭,他就連救治明教弟子都要看心情,故而除非必要,沒人願意前來。”
李問川簡單解釋了一句,斜眼看了鮮於通一眼。
鮮於通陷入自己的恐懼之中,沒有注意到。
來到蝴蝶穀,鮮於通才發現這幾天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一點用都沒有。
他這樣的人最是怕死,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無疑,落到一個醫仙手裡,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三位,我知道錯了,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再帶我進去,我都已經這樣了,就直接了結了我吧。”
這是鮮於通唯一想到的辦法了,現在不死,等會兒想死就死不了了。
“彆做無用功了,你的生死掌握在胡青牛的手裡,貧道也告訴你吧,抓你來這,是為了讓胡青牛教這小子醫術,你隻是我們給胡青牛的見麵禮而已。”
李問川直言不諱,江湖上實力為尊,恩恩怨怨的更是數不勝數,如他們這般做派的也是不少,更彆說鮮於通本身作惡多端他們問心無愧。
要是是個無辜之人,祖師也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原本他們想處理鮮於通也僅僅是鮮於通是華山派掌門,而華山派是由全真教的前輩創立,他們不希望華山派的未來握在鮮於通這樣的人手裡。
世間不平事太多,他們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祖師也要處理鮮於通,那就是活該鮮於通倒黴了。
很快,幾人來到一所木屋外,很明顯就是胡青牛的住處,鮮於通耷拉著腦袋,他想咬舌自儘,可實在是沒那勇氣。
“全真教李問川。”
“全真教甄天澤。”
“求見蝶穀醫仙胡青牛。”
胡青牛正悠哉地在後院處理藥材,聽到全真教三個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很明顯,他是聽說過全真教的。
“全真教,不是說他們避世不出了嗎?怎麼找我來了?難道有人受傷了?”
想起明教典籍中記載的關於全真教的隻言片語,胡青牛覺得,要是全真教弟子要自己幫忙救治,也不是不能破例。
畢竟全真教當年可是真的為了大義而舉全教之力抗擊蒙古的,此等行為,就是明教也做不到。
明教就是欺軟怕硬,連六大門派都不敢得罪,更彆說指望他們反抗朝廷了。
看看五行旗現在做的那些事,說是舉義,其實就跟鬨著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