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趙敏明知故問。
“來到道謝的，今天要不是你爹提醒，我們的船就要被毀了。”張無忌有點不好意思，總感覺自己好像被自己母親設計了，可又想不明白，不過這聲道謝是真心的。
“你就是這麼來道謝的？”趙敏示意張無忌手上空空，撇撇嘴：“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船上除了生活物資也沒有彆的，要不等回去之後再補上？”
張無忌覺得更不好意思了，道謝不帶謝禮的確是不太好。
“算了，我不指望你能記得，回去之後大家都挺忙的，算你欠我一個要求。”
趙敏不由分說就已經幫張無忌決定好了，不等張無忌反駁，直接回房間、關門，一氣嗬成。
張無忌傻了，自己有沒有被親娘設計他不知道，但肯定是被趙敏設計了。
傻子都知道人情債最難還，這個人情欠下了，以後麵對趙敏，他天生就要低一頭。
張了張嘴，張無忌最後還是歎息一聲，隻能衝著趙敏的房間大門喊道：“不能違背江湖道義、公序良俗、家國安危。”
說完就站在原地等著趙敏的回複，他肯定，趙敏一定聽到了。
良久，門後麵傳出了趙敏的聲音：“好！”
張無忌這才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他需要好好靜一靜，似乎有什麼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邁向了不可知的結果。
張無忌離開後，角落裡，殷素素和張翠山這才露頭，張翠山對於妻子拉著自己一起偷聽很不恥：“要是讓無忌知道咱們偷聽，那多不好啊。”
“隻要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殷素素剜了丈夫一眼，言外之意就是，兒子要是知道了，那就是你說的，彆怪老娘罰你。
“我不說。”張翠山當即認慫：“隻是，趙敏終究是朝廷郡主，她和無忌走不遠的。”
一個起義軍頭子，一個當朝郡主，父親還是朝廷兵馬大元帥，這兩個人天生就是對立的立場，想要走到一起太難了，比他們兩個當年，一個正道一個邪道還要難上太多。
“出嫁從夫，這些年我跟你待在武當修身養性，就看趙敏願不願意舍棄一切跟著無忌了，否則他們兩個的確是沒可能。”
當前時代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妻為夫綱，出嫁從夫，就連李莫愁也改不了這一點。
殷素素這般曾經離經叛道的人也逃不過這個陋習。
“這能行嗎？”
“看看就知道了。”
殷素素這些年的確是修身養性，收斂了不少，可骨子裡還是那個讓人出其不意的妖女，行事作風依舊詭譎。
況且，女人，對自己的男人和兒子完全是兩種態度。
自己的男人的愛，當然是一人獨占；可自己的兒子，那自然是媳婦多多益善不是嗎？
一個趙敏，一個小昭，還有一個蛛兒，殷素素想想就美，為老張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放在兒子身上了。
彆的事，殷素素可以聽張翠山的，可在這件事上，張翠山得聽她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張無忌等人無數次想要楊帆回歸中原，可都被波斯明教的船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