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人？說的是我嗎？”
李元一怔，左顧右盼，所指好像隻能是他了。
“不是，我怎麼又成天命人了？”
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現在可以完全確定，龍女所在的這方空間是真實存在的了。”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
重點是——
龍女和六個海族小孩兒根本就不是這個紀元的生靈，而是過往紀元的遺族，也就是說布置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早就料到過今日？
現在他得好好想想。
自己在這其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還有！究竟是蚩命煉出了宿命蠱，還是說…蚩命也隻是被宿命蠱選中的人之一？
如果蚩命有能耐橫跨多個紀元布局，那劍仙子這位父親的能耐不是仙尊也勝似仙尊了。
“不管怎麼說，都更進一步接近真相了。”
李元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往好處去想。
為了劍仙子，還有本命蠱們，也為了自我的蠱道，他都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天源大陸的多座混沌禁地，或許都存在著類似的情況，包括一些紀元秘境也如此，都寄托著過往紀元的強者與大毀滅的抗爭意誌。”
“隻要我涉足的地方夠多，總有一天能解開謎底。”
雖然擁有永生種，但李元感覺已經沒有可能獨善其身了，他早就身在局中，一定會被扯進去。
再者，留給他的選擇並不多。
永生種已經和他綁定，若不借助這些力量，獨自和超然勢力抗爭隻會死的更快。
李元再次向著龍女揮手，沉聲問道：“我要怎麼救你們？”
龍女低頭，又寫出兩個字——棲遲。
李元不解，“什麼意思？”
很顯然，他沒有和龍女對上腦電波。
龍女或許能通過某些方式知曉了‘天命人’的到來，但完全無法通過正常的五感去辨彆，隻能憑第六感行事。
李元想了想，棲遲大概就是龍女的名字？
不多時，龍女又寫下第三段文字。
“龜甲，溯光，天命，破界。”
寫下這四個詞後，龍女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如金紙，竟是暈死過去，嚇得六個海族的小孩兒連忙將其攙扶回了地下。
“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李元頗為無奈。
他也不著急，既然龍女能傳遞信息，那隻要時間足夠，對方總能指引他揭開百亂龍宮的秘密，隻是時間問題。
讓二號世界法身一直守在這裡便是。
他自己也能慢慢琢磨。
“龜甲指的大概就是老烏龜的龜殼？現在我所處的海底，也算是其龜甲演化出來的一部分吧？難道線索就在其中？”
“溯光又是什麼呢？”
這一點他完全沒有頭緒，應該是指某件物品。
“若天命指的是我，那破界就很好理解了，可能就是破開此方空間的手段，所以問題的關鍵是找到‘溯光’？”
李元隻能平定心緒，逐步找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