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質實在不凡。
他打量幾人。
“為何深夜前來。”
雲渺:“怕你們不還。”
盛樺:“一條魚而已…”
雲渺道:“看認真點。”
盛樺再次看借條,借條上麵說的不是還一條魚,而是把那條魚還給雲渺。
這不就是故意為難人嗎?
盛夏……盛夏是誰來著。
好像是他的小爺爺,但他年幼時就死了,在族譜上有寫過他是死於食物中毒,死的時候才七歲。
這個欠條是真的,已經過了幾十年,麵前這個小姑娘說要一模一樣的魚兒…
真是荒謬。
盛樺已經不想繼續多說。
原本以為他們是擺渡人是因為執念的事情來找事,沒想到,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債。
他可不信這小姑娘活了這麼多年。
不過就是來要錢的。
一開始還以為她身份多麼高貴。
盛樺遞過去一張支票:“看在擺渡人的麵子上,你想要多少錢可以填,我們盛家都願意給。”
周浮生擰起眉:“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家小姐是敲詐呢!”
盛樺眼鏡後麵的眼冰冷如刀:“不然呢。”
周浮生:“……”
雲渺沒動支票:“我隻要我的魚兒,你們盛家還嗎?”
盛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可以任由她獅子大開口,卻不想她還在加碼。
“你想要多少魚,我都可以給你,幾十年過去了,我不可能還你一樣的魚,這不是要債,這是故意為難。”
周浮生,葉悠悠:“……”
說的沒錯啊。
一條魚。
幾十年。
骨頭都被化了。
雲渺小姐這明擺著故意為難盛家。
不過不重要,雲渺做什麼他們都支持!
“你隻說,還還是不還。”
盛樺擰眉:“還不了,來人,送客。”
雲渺得到了盛樺的答案,將欠條收起來,唇畔卻有一抹笑來,管家過來請他們出去,葉悠悠低頭問:“怎麼辦,雲渺,這算不算是打草驚蛇又沒辦成事?”
雲渺看著她:“成了,你倆動手,把這裡該砸的砸,該扔的扔。”
葉悠悠雙眼瞪大:“是不是有點土匪?”
她話還沒有說完,好奴才周浮生已經像個小鋼炮衝過去把桌子上那個上等窯瓶砸在地上。
砰——
正在上樓的盛樺僵住了。
——
林鳶回到車裡,驅車朝市中心走。
走到半路,她又停下來,趴在方向盤上。
背部微微起伏。
擺渡人。
有擺渡人去了老宅。
雲天他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林鳶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林鳶輕聲道:“你知道怎麼聯係王麼。”
她說的王,是新深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