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氏族與單於氏族背地裡通消息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單於氏族過來抓人的時候,竟然是偽裝成了「拓跋氏族」的人,這一點讓聞潮生有些費解。
這是否是多此一舉?
“他們抓人便抓人,何必要多此一舉偽裝成拓跋氏族?”
阿水覺得,這件事哪裡有問題。
“而且,氏族的人哪裡這麼容易偽裝和冒充?”
“他們身上都有特殊的標記,除非那些人全都是單於氏族安插在拓跋氏族中的臥底……”
阿水說著,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挽起了垂落的青絲。
“不對,走偏了。”
“現在是在說他們為什麼會偽裝成拓跋氏族的事……”
她雖然發現了問題,卻在思考中變得混亂。
沉默間,阿水微微歪頭,看向了聞潮生。
她想從聞潮生那裡得到答案。
但聞潮生的臉色變得有些差。
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如今是因為周圍沒有彆人,隻有阿水,所以聞潮生不需要做出什麼表情管理。
他可以真誠地表達自己。
“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王賢說了謊。”
“還有一種就是,單於氏族或者賀蘭氏族知道王賢一直都跟拓跋氏族交好,當時在搜尋王賢他們的時候,想要用拓跋氏族將王賢誘騙出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阿水略一思索,回道:
“他們知道……便代表著天機樓也知道。”
她說著,忽然後背的汗毛豎了起來。
天機樓……一直都知道王賢是拓跋氏族的奸細?
“如果王賢沒有撒謊,隻怕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很多東西都已經暴露在了天機樓的眼皮子底下!”
聞潮生沉吟片刻,對著阿水道:
“我得去見見馬棗。”
“這件事情很嚴重,必須馬上知會拓跋氏族。”
阿水思緒混亂,說道:
“萬一……我是說萬一,馬棗也是天機樓的人?”
聞潮生沉吟片刻:
“他的妻子是拓跋氏族的核心成員,而且他能與拓跋氏族的老族長相識,應該靠得住。”
“我去去便回!”
阿水點點頭。
聞潮生迅速去見了馬棗,剛一進去,但馬棗正在會見客人,緊閉的房間裡有模糊的會談聲,因為事態緊急,聞潮生便直接推門而入,映入眼簾便見了一位熟人。
——王賢。
二人對視之間,王賢撐著桌子起身,對聞潮生躬身一拜,請罪道:
“聞先生,先前路上老夫迫不得已對你有所隱瞞,還望先生恕罪。”
聞潮生不介意地擺擺手。
“無妨。”
“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又何須多言。”
“況且,你也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不過……王領隊,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