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雨繼續道:“若是道友能幫在下這一個忙……事後在下定有重謝。”
“哦?身負重傷?”
那名為趙拓的修士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看向荊雨的目光竟變了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好,好!前輩稍待,晚輩這就來扶你起來。”
趙拓諂媚一笑,連忙上前來扶住了荊雨的一隻手臂。
他五指“不經意”稍一用力,卻隻覺得荊雨手臂脆弱軟嫩,並不似煉體士那般堅逾金鐵,心放下了一半,試探性問道:
“前輩不是法體雙修?”
荊雨隨口答道:“不是!在下天資魯鈍,單單練氣便已然忙不過來了,哪還有餘裕煉體?倒是你道友你瞧著練氣修為不過築基,這一具肉身法軀倒是煉得極為不凡呐……”
“前輩謬讚了……如今仙界煉體大興,多賴【天武仙君】之功,晚輩也不過沾了點光罷了。”
趙拓又看似不經意問道:“我瞧著前輩神光內蘊,一身修為淵深似海,想必已然結嬰了?”
荊雨“苦笑”道:“僥幸而已……唉,說來也是慚愧,在下原本一直在族中潛修,甫一結嬰,自以為天下大可去得,想不到隻不過稍稍深入野外,便吃了教訓。”
“嗬嗬……前輩謙虛了。”
趙拓忽地麵露凶光,手一翻,掌心顯現出一道黃紙符籙,猛地貼在了荊雨背心處。
旋即舉起手中鋼叉,向荊雨後腦狠狠攢刺過去!
叮——
鋼叉被直接崩斷,荊雨在趙拓震驚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將背心處的那道黃紙符籙揭了下來,湊近了端詳半晌,笑道:
“是封靈禁法一類的符籙?有點兒意思……符籙中竟然附有一絲封禁類的法則之力,足夠暫時封住元嬰修士的元嬰了。”
“最難得的是,使用起來竟然門檻如此之低,連你一個築基修士都能運使。”
趙拓結結巴巴道:“你……你……【禁靈符】為何對你無效?你不是元嬰修士?”
“我說什麼你信什麼?”
荊雨斜睨了他一眼:“野外遇到一位高修,沒摸清楚他的底牌、還剩下多少氣力,便急匆匆出手,徹底與之交惡,這是蠢。”
“我與你無冤無仇,隻因身受重傷,你自覺有機可乘,便起了歹心,欲行殺人奪寶之事,這是壞。”
“又蠢又壞,本君也是許久沒有遇上你這種人了……”
趙拓神色恐懼,卻見荊雨伸出一隻手來,掌心陡然出現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將趙拓吸了過來,開始使用【搜魂術】抽取此人的記憶。
片刻後,神魂被搜魂術攪弄得一團亂麻、變成一個白癡的趙拓軟軟倒在了地上,荊雨甩了甩手,淡淡道:
“這下子隻剩下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