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丹田處的一塊晶石中,韓立看到了一個光芒黯淡的金色小人,赫然是那仇五的元嬰。
其似乎是因為使用方才秘術的緣故,才被暫時封禁在了其中,無法逃出。
韓立探出手掌,剛想將其攝回時,那元嬰竟是“嘭”的一聲,自爆了開來,化為一蓬血霧,直接沒入了下方的血漿之中,不見了蹤影。
從仇五出手,到韓立以迅雷手段將之擊殺,前後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工夫,這讓不遠處還在激烈交鋒的四人,紛紛大驚。
然而不同的是,蛟八蛟九二人是驚喜,而虯須大漢二人卻是驚懼。
黑裙醜婦眼中異色一閃,當即不再與陸坤糾纏,趁隙身形驟然一個閃動的落在了宮殿中央的高台上。
幾乎同一時間,那虯須大漢也從蛟八和其地祇化身的合擊下脫出身來,身形一閃地落在了那醜婦身側。
下一刻,二人身形一陣模糊下,便化為一團血雲的沒入了高台上的大洞中。
二人竟是說走就走,絲毫也沒有拖泥帶水之意。
蛟八與陸坤見此,互望了一眼後,紛紛收起了地祇化身,身形一晃的來到韓立身前。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番交手,二人本就不輕的傷勢儼然加重了幾分。
“先前倒是在下眼拙了,竟一直沒看出道友有瞬間斬殺一名散仙的實力。”陸坤望向韓立的目光有些複雜。
“這一次,若非道友以迅雷手段斬殺一人驚退兩人,時間一長,我等怕是要吃大虧了。此事我自會向蛟三大人稟明。”蛟八長出了一口氣道。
“正當如此。不過眼下,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看如何才能夠離開此處吧。”陸坤也點了點頭,環視了一眼四周後,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先前蛟十六曾經動用仙器,來破除此處禁製,非但沒有奏效,反而激發那詭異血光瘋狂反撲,想來蠻力一途多半行不通,還得想想其他辦法。”韓立沉吟著說道。
“我看那二人也隻是暫時退去,他們背後可還有一個公輸鴻,絕不會給我們留多少時間想辦法的。”蛟九麵露憂慮之色說道。
“蛟十五,之前在天水城你能破那血色空間,想必也不是單憑運氣二字,你且找找看這裡陣法的薄弱之處。我來試著聯係一下蛟三大人,將此處情況稟報於他。”陸坤聞言,思量片刻後,說道。
“我姑且一試。”韓立聞言,點了點頭。
陸坤見此,雙目一闔,臉上羊首麵具重新浮現,上麵開始蕩漾起陣陣藍色波紋。
蛟八見此,則是身形一轉,在整個地宮中搜尋起眾人的儲物袋來。
韓立隻是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做聲,雙目之中泛起藍光,朝周圍一點一點的打量起來。
隻見四周地麵上殷紅的血漿積了厚厚一層,所有人的殘屍都浸泡在其中,而四周的石柱和牆壁上,也都被腥紅的血液濺滿,仿佛綻開了一朵朵令人心悸的恐怖紅花。
離他不遠處的那尊通體被鮮血浸染,猶如邪神般的雕像,此刻顯得愈發猩紅奪目,使德這本就如同煉獄般的地下空間更顯陰森。
然而無論是四周的牆壁,還是這尊雕像上,都沒能找出什麼薄弱之處來。
片刻之後,陸坤雙眼也緩緩睜了開來,搖了搖頭,沉聲道:
“蛟三大人那邊沒有任何回應。”
“這座地宮有些詭異,似乎這裡的禁製中蘊含著一種血之法則,並通過曆年來的活祭鮮血澆灌蘊養,已自成一處渾然一體的空間,一時半會要找出破綻不太容易。”韓立也是眉頭微蹙的說道。
正說話間,蛟八也走了回來,對兩人說道:
“兩位道友,無常盟的幾位道友和那兩名散仙儲物法器都在這裡,我們分上一分吧,此行凶險異常,後麵更是吉凶難料,能添幾分保障也好。”
此時的他一手抓著幾隻儲物袋,另一隻手則握著兩枚儲物鐲。
三人略一清點,發現這六名散仙的積蓄著實不少,不管是靈丹靈材,還是靈寶法器,竟都是不缺,分配之下,各自也算收獲頗豐。
鑒於韓立之前的種種所作所為,這些寶物中唯一的一件仙器,也就是蛟十六的那枚黑色鐵錐,自然就到了他的手上。
其實,蛟八兩人何嘗不眼饞這件寶貝,隻不過他們都不願意此物落入對方手中,所以最後還是隻能做個順水人情,分給了韓立。
韓立對此自然也心知肚明,收下此物後,在其他材料分配上也做出了些許讓步,倒也令二人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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