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泣血大陣,實乃曠世奇作!這磅礴如海般的力量,光是置身其中,都令人驚歎萬分啊……”韓立深深嗅了一下空氣,由衷讚歎道。
“不可能,身在血陣之中,不以泣血星圖為依托,會被直接當做祭品獻祭的,你……怎麼可能……”厄膾滿臉地不可思議之色,叫道。
“厄城主,你是說這個嗎?”韓立笑著問道。
說話間,其手上法訣一變,並指做出一個畫圓動作,他的腳下立即有血光凝聚,彙聚出一個五芒星的圖案,與厄膾等人身下雕像上的一模一樣。
“砰”
就在這時,下方的血色光幕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韓立低頭望去時,就見段通救主心切,也想像他一樣跨入泣血結界中,結果就被一股巨力反震而出,直接彈飛了開來。
眾人看得一陣皺眉,朱子清更是忍耐不住地掩嘴偷笑了一聲。
血繭中的孫圖等人見狀,好似窺見了一線生機,一個個掙紮著想要抬起頭,朝韓立這邊望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晨陽頭顱微抬,眼睛努力望著韓立的身影,繼而還掙紮著,想要看一眼屋頂上方的天空,眼中神色複雜難名。
“厄城主,厲某進來拜會了……不知道你,可有準備好?”韓立收回視線,笑著說道。
一語說罷,他神色突然一肅,雙手在身前不斷變換法訣,響起一陣急促的吟誦之聲。
片刻後,隻聽其一聲暴喝:“給我來……”
“轟”的一聲沉悶聲響,從大陣深處忽然傳來。
五座雕像皆是猛地一顫,其體表之上浮現出一連串全新的符文,整座大陣的運轉隨即為之一窒,好似要停了下來。
可緊接著,血池下方的粘稠血光就立即再度湧動起來,瘋狂彙入符堅所化的血繭之中,繼而經過一層一層的淨化,衝入了厄膾的體內。
厄膾麵露異色,正有些不知所措之際,就發現那股湧入他體內的純淨血光,竟然再次透體而出,朝著韓立飛衝而去,一閃之下便融入了其體內。
“呃……”
韓立口中發出一聲輕呼,整個人頓時被血光包裹,周圍好似有根根纖細血絲纏繞,同樣織就出來了一個血色大繭。
他的身軀,重新成為了這座大陣血光的運轉終點。
隨著那股強大力量湧入體內,韓立麵上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周身經脈之中傳來陣陣如同刀劈斧鑿一般的尖銳疼痛,令他的牙關都咬得幾乎要崩碎開來。
他原以為經過前麵幾人的過濾精純之後,彙入他體內的這股血肉之力,應該不至於太過狂暴,可事實卻是以他開辟兩百多處玄竅的體魄來承受這股力量,終究還是有些太弱了。
不過好在韓立對於忍受痛苦這件事情頗為在行,雖是疼痛難耐,倒也不至於承受不住。
隻見血繭之中,他的體表上也開始浮現出一千多處白色光點,其中自然也是有實有虛。
“怎麼可能?你怎麼能掌握這泣血大陣!你究竟是什麼人?”厄膾滿臉匪夷所思之色,驚聲問道。
韓立對此全然不做理會,隻是雙目猛地圓睜,發出一聲暢快長嘯。
他雙目一闔,連忙運轉起天煞鎮獄功來,瘋狂將彙入體內的血肉之力蘊化,去衝擊那一處處尚未化實的玄竅。
“砰”“砰”“砰”
不過十數息的時間,他胸膛處便有三處玄竅接連開辟成功,那速度竟然猶勝厄膾三分。
“這是……”六花夫人神色越發凝重,喃喃自語道。
朱子元等人就更是大惑不解,驚疑萬分了。
“大哥……怎麼會這樣……這個人族莫非和大墟有關?”朱子清喃喃說道。
石穿空也是神色複雜,怎麼都想不到韓立是如何做到,在這血陣中與厄膾分庭抗禮的?
“不管你是何人,想要與我爭,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厄膾見狀,麵色越發變得陰沉,神情卻已經冷靜了下來。
說罷,他雙手突然一掐法訣,朝著自己眉心處猛地一點。
隻見其眉心處血光一亮,一個古怪符紋印記浮現其上,其周身血光立即大盛,開始將那從自己體內流出的血肉之力截流下來。
韓立察覺到身上彙入的血肉之力突然衰減,移目望向厄膾,笑著說道:“正本清源方是正道,你不過是正途歪用罷了,也想要與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