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此城然占地隻有十餘裡大小,但通體都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淡銀sè磚頭砌成,遠遠看去整座城池都閃閃發光,竟然給人一種雄壯宏偉的巨城感覺。
不過此刻,城牆外壁全都坑坑窪窪,一些地方甚至裂開了大小不一的口子,小的隻有寸許粗細,大的卻有數尺寬廣。
整座巨城一副剛經過一番大戰,還十分殘破的樣子。
在此城周邊,另外修建有大小十餘座高低不一的石塔,同樣的銀sè磚頭砌成,但高的足有千餘丈,矮的不過一二百丈,通體都被凝厚白光護住,並且頂端各自懸掛著一件東西,分彆是大印,短尺、長戟等不同的器物。
每一座石塔附近,都有人進進出出不停,或從塔中進入巨城中,或從巨城中飛入某石塔內。
無論這些石塔還巨城,都有有一些人驅雲停留在空中,紛紛在那些銀sè石磚上或用符筆描繪靈紋,或手持鑿子小錘銘印圖案,更有一些人手中捧著一些圓筒東西,正往巨城表麵噴吐出一些黏稠的淡銀sè液體。
這些液體一噴到城牆上的那些裂縫處後,竟然很快堅硬如鐵,將所有口子全彌補的嚴嚴實實。
在城牆上,則有一隊隊的甲士來回巡視著,而在附近空,則有數十幾頭仿若山羊大小的黑sè巨禽盤旋飛舞不定,居高臨下的一直監視著四周的動靜。
不過也就因此,眾飛舟一從山峰上飛出後,頓時就被巨城中人發現了。
結果巨城中一陣尖鳴後,從城中立刻飛出一團黑氣,轟隆隆的向這邊滾滾而來,片刻工夫後就到了飛舟前麵,然後一散,就露出了一名頭紮三角發鬢的灰袍老者。
正是蠻鬼宗的化晶期強者,那名彥師叔祖。
“拜見師叔,你老人家怎麼親自出來了。”早已帶著柳鳴等靈師走出來的蠻鬼宗掌門,一見彥師叔祖,當即一驚的急忙上前見禮。
柳鳴、林彩羽等人自然也同樣的恭敬一禮。
“我算算時間,覺得應該差不多是你們到了,自然親自出來確認一下了。你們如此遠趕來,也是不易,先進入城中再說吧。”彥師叔祖目光一掃飛舟上眾人,麵上露出一絲笑容的說道。
蠻鬼宗掌門自然口中稱“是”。
於是一乾飛舟在老者親自引領下,大搖大擺的飛入了巨城中,並其中一片特彆為蠻鬼宗劃定的區域中一落而下。
柳鳴才看清楚,整座巨城中全都修建有一座座的石屋,排列整齊,並非常簡單的劃分為了數個區域,蠻鬼宗正是完全占據了其中之一。
在飛舟落下的時候,一些早已等在那裡的蠻鬼宗弟子當即迎了上來。
而在蠻鬼宗掌門一聲吩咐下,從飛舟上下來的新弟子,被這些老人引入了一些石屋中,分彆安排好了住處。
蠻鬼宗掌門自己和柳鳴等靈師,則跟著這位彥師叔祖直奔石屋群中的一座高大石殿走去。
當柳鳴走入大殿的瞬間,目光一掃,就立刻看到了裡麵早已坐著的十來名蠻鬼宗高層,其中雷姓大漢,鐘姓道姑等人赫然全都在裡麵。
“弟子拜見師傅!”柳鳴當即走了過去,先衝鐘姓道姑深深一禮。
“你做的很好。我已經聽師兄傳訊說了,你竟然一次就進階凝液境了。很好,不愧我當初的看。不過,你現在也是一名靈師,以後隻要口頭上稱我一聲‘師傅’就行,倒也不用再這般施禮了。說來慚愧,我當初教導你的極少,你能有現在成就,大都是靠你自己的。”鐘姓道姑一見柳鳴如此表現,當即起身一擺手後,滿臉笑容的說道。
“的確,當初我和圭師兄都看走眼了,也從未能想過當初的‘柳師侄’,竟然真能成為一名靈師的。還望師弟莫因為埋怨我二人啊。”坐在鐘姓道姑旁邊一人,也起身十分高興的開口了,卻正是朱赤。
柳鳴自然口中連說“不敢”。
就在這時,新來的靈師自然也早就和大殿中其他人打成了一團,或寒暄一二,或直接詢問海族人的情形,一時間倒是熙熙攘攘一片。
不過就在這時,柳鳴卻忽然神sè一動,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當即轉首望了一眼。
結果立刻就看到一名高大青年,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正是高衝此子。
柳鳴麵上絲毫異sè沒有,但心中眉頭一皺,但未等他真有何反應時,忽然另一方向處卻一名麵帶銀sè麵具的青年,直接向其走了過來。
“柳師弟,沒想到才這幾年不見,你我竟然都已經進階靈師了。”
“原來是陽師兄,慚愧的很,師弟資質不夠隻能多積累幾年,可無法像師兄般從秘境中回來後,就同樣衝擊瓶頸的。”柳鳴微微一笑的回道。
他當初在玄京通過法陣聯係,自然知道陽乾幾乎是緊跟在高衝之後,就無聲無息的驀然也進階靈師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