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玄青色的長矛顯現出來,那底下的鬼王魏楠豁然眼瞳漲縮,嘴唇發抖!
“玄青矛!去!”
咻!
碩大的青色長矛在一股掌力的助推之下,爆射而下,然後狠狠的撞擊在那魏楠的氣罩之上!
轟!
狂猛的衝刺之力,直接將那氣罩刺爆了開去!下一刻,一聲噗響穿來,卻是玄青色的長矛,直接洞穿了魏楠的心口!將魏楠整個人都是釘在了後背的山岩壁壘之上……
“額……”魏楠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貫穿了自己身體的青色長矛,自己的半屍化身體,竟然在青色巨矛之下,如此不堪一擊!
轟啦!
又複此時,一聲劇烈的轟鳴之聲,讓沈天衣回頭看去,卻是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骨獒,在四道龍影的攻擊之下,四分五裂的散落開去……
“終於結束了麼……”看到魏楠被自己釘在了山壁之上,骨獒也是被四龍摧毀了去,沈天衣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腳步一踏,便是對著地麵落去。
身子站到氣息奄奄一息的魏楠身前,沈天衣的神色也是冷厲異常。
雖然魏楠的身體早已半屍化了去,可是他的器官作用還在,還是靠著內臟的功能方才保持著生命之氣不散,如今,心口被玄青之矛洞穿了去,他也一樣不能活。頂多在生命之氣完全散除之後,完全的屍化!可是,沈天衣就在魏楠的跟前,是不會給魏楠身體屍化的機會的。
“魏楠,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沈天衣淡冷的哼聲道。
“嗬……看來,這是我魏楠命中的劫數,居然遇到了你這麼一個變態!”魏楠艱難的抬起眼皮,冷冷的看著一眼沈天衣,便是哼聲道。
沈天衣淡淡的瞥了一眼魏楠,就當變態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是個褒義詞了。隻是問道:“當年禦龍宗覆滅之事,你知道多少?”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魏楠反問道。
沈天衣眉頭微皺,不過這個魏楠已經是將死之人,他說說倒也無妨,便是說道:“我名沈天衣,是藥楓穀的後人。沈毅,正是家父!現在你都知道了,是否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禦龍宗覆滅之事,其實是一直是燕叔的一塊心病,隻不過,這麼多年來,燕叔一直未曾尋找到當年的凶手,連報仇的對象都沒有。眼下,見魏楠可能知道當年的秘辛,沈天衣自然要追問一番了。
“沈天衣?沈毅居然會是你的父親!那就難怪了……”魏楠並沒有直接回答沈天衣的問題,而是喃喃的自言道,“都是變態宗門裡出來的家夥,我魏楠倒也死的不冤了。若是死在一個無名之輩手中,我魏楠這一生,那才是白活了去。”
沈天衣冷眼看著魏楠,並未接話。
“臭小子,那你跟禦龍宗又是什麼關係?”魏楠喃聲之後,又是看向沈天衣問道。
“我已經回答過一個你的問題!”沈天衣冷哼道,言下之意便是現在該你回答,而不是來詢問了!
“嗬……好,那我告訴你。二十年前,禦龍宗覆滅之夜,我並沒有參與其中,但我卻恰巧在禦龍宗附近,倒也親眼看到了禦龍宗覆滅的整個過程。”
“當夜,一群黑衣高手,數量約莫在三十人左右,這三十人的實力,皆是當世的頂尖高手,一夜突襲禦龍宗,頓時讓禦龍宗招架不住,遭至滅亡。雖然禦龍宗有幾個先天高手,可是那群黑衣人當中一樣有好幾個先天強者,十位先天高手合力圍殺禦龍宗的四位先天,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禦龍宗的先天高手便是隕落了去。”
魏楠就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樣,淡淡的笑著說道,可是沈天衣卻是想起了那個血腥之夜,燕叔的痛苦!
關於禦龍宗覆滅之事,他也知道不少,所以對於這些血腥的過程沈天衣也是不想再聽了,當即打斷準備繼續開口的魏楠說道:“你可知道那些黑衣人的來曆?”
“不知道。當時的我,剛在我父親的傳功之下,堪堪達到九品的實力,在一群先天和後天高手麵前,我哪裡敢露頭細瞧什麼?不過,我卻是聽到他們最後的幾句談話。”魏楠這時候倒也有種知無不言的樣子,好說話的讓沈天衣心中泛起陣陣疑惑。按道理說,他讓魏楠陷入瀕死之境,魏楠應該會對他極為痛恨才是。魏楠明明看得出來沈天衣對當年之事極想知道,為何不吞吐反而很爽快?
這種情況,有悖常理,讓沈天衣疑惑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過,沈天衣並未多問,隻要魏楠肯說,真假與否,他心中自有分析,眼下,沈天衣便對魏楠所說的聽到的那些談話很是上心。
或許,這最後的幾句談話,就是找出那些人身份的關鍵所在!
“你聽到了那些人,說了些什麼話?”沈天衣心中一動,便是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