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軒軒,我們倆是隨時隨地能見著。
對小靜和小野,我們也隻能通過電話或者視頻。
聊來聊去都是那機械的幾句話。
吃飯了嗎?
吃過了。
冷嗎?
不冷。
自己多穿一點,多注意身體。
工作忙不忙?
有沒有耍朋友?
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們也同樣反問,大家幾乎都是報喜不報憂。
我倒是還好,跟他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談。
王浩卻多數話隻能悶在心裡,要麼有時候和我提一提。
他想讓小靜小野都回貴陽。
那是在一個寧靜的午後,太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院子。
他坐在躺椅上品茶。
我拿著水壺澆花。
他說:“李書記家有一個兒子,和小靜是一年的,就大幾個月。上個月剛從杭州調回來,聽老李的意思,可能也打算讓兒子留在本地發展。”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啥意思。
一來,我們走了這麼多路,經過了這麼多坎坷。
想給子女們鋪一條更好的路出來,想讓他們彆走得太難。
可我又明白得親身經曆才能悟透。
所以他都不說,此刻他能提出來,估計已經對這個孩子應該有八九分的了解。
我把水壺放下。
走到他旁邊,坐在另外一個躺椅上。
他眯著眼扭頭看我。
“上次我是不是見過這個孩子?”
“嗯。有一個飯局,老李帶著他一塊來,咱們一進去他就在裡頭敬茶。”
“嗯~~看著還是挺穩重,說話也很有分寸,感覺是個溫潤溫柔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