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江越見曹操親自出營迎接,不由連忙從絕影馬上下來,擦了擦額頭汗水笑著道。
可與以往的每一次見到他就不由自主露出笑意不同。
這一次。
哪怕江越都躬身稱呼了。
曹操依舊冷著張臉,不僅沒有回應,反而還冷哼了一聲,就那樣盯著他。
而一旁的典韋與好不容易勉強將手臂上傷口包裹好的許諸見狀,竟然也隻是對視一眼,長歎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讓一夜未睡趕回來的江越頓時有些茫然。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昨夜樊稠襲營帶來的危害,比之想象中要大。
所以主公現在才這樣?
可麵對著他小心翼翼的困惑目光,曹操不但沒有解釋,反而似乎更怒了,咬著牙盯著他。
令江越…更加困惑。
“唉!”
還是一旁的郭嘉見此,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拉著江越的手解釋道:
“江將軍,還不請罪?”
“你昨夜單槍匹馬追出去,可是使得主公擔心了一整夜呢!”
有郭嘉率先開口,那荀彧他們倒也不怕觸怒曹操了,同樣細心解釋道:
“典韋將軍為了你,還領著兵臨時出營,又與樊稠留下的兵馬戰了一場!”
“還有許諸將軍他們也是領著人出去尋了你一夜。”
“除去你剛入我營,受了重傷自縫傷口那晚外,還從未見主公如此徹夜擔憂過!”
說著說著。
荀彧又瞥了眼曹操那冰冷的臉色,再拉著江越另外一隻手補充了句道:
“主公可是為了你好,你可彆像許諸將軍一樣,每次犯完錯後倔著說自己沒錯什麼的啊!”
“這……”
聽著郭嘉、荀彧幾人的話語。
江越重新再去對上曹操那冰冷的臉色,終於是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回過頭去。
隻見自己身後,那漫山遍野被曹操派去尋找自己的兵馬,聽聞自己已然回營後,果然正一列列地散漫撤回。
不出意外,昨夜曹操是真地擔心得要死,差點就不顧可能又有其餘其餘敵軍來襲,直接把所有人派出去尋他了。
而他碰到這些兵馬,還以為是有什麼其它任務,特意避開了……
搞清楚狀況。
江越也是心中一暖,當即拱手尷尬道:“我知罪了!”
“呼。”
見他認錯,曹操這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雖然臉色依舊有些冷。
但也不再一語不發,輕搖了搖頭,同樣上前一步,與郭嘉一般牽著江越袖子道:
“非是要責備你,你年輕氣盛,比之典韋、許諸他們還要有火氣,我能夠理解。”
“更何況。”
“昨夜樊稠襲營,若無你在,我豈不是已然被他兒子一矛刺死了?”
“真說起昨夜來,你之大功,都足以我曹阿瞞磕頭來報了!!!”
“主公言重了!”
江越聞言,怎麼可能真地讓曹操如此說,連忙再次低頭。
可曹操卻是又一次搖頭道:
“言不言重,眾所周知,你有何可謙虛的?!”
“但縱使如此。”
“今日我依舊要說訓你一番!”
“你可知為何?”
江越聽到這,當然大致知道為何,隻能低頭不語。
而曹操見此卻依舊沒有放過,繼續牽著他的衣袖好言相勸道:
“昨夜的戰事,何等激烈?若無你那一矛,連我曹阿瞞都直接被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