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乾了些什麼?!”
待到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張泉的護衛甲士們終於齊聲震怒,猛然拔刀就要撲過來。
可也不過剛剛拔出刀罷了。
劍光閃動。
幾顆人頭、手臂,甚至直接連著胸腔甲胄一同被切開的小半個身子,以及腰斬的半個身子再次落地。
轉眼。
幾個彈指間的功夫。
乾乾淨淨的城門口,便化為了屠戮屍地般,血腥臭味衝天而起。
周邊百姓驚恐萬分,小孩的哭聲當場徹響。
那不遠處的城門守衛們,更是望著那竟還露出詭異笑意的男子頭皮發麻,卻又因為張泉身死而不得不管。
眼看著張泉死在此地。
如若不拿此人人頭回去謝罪的話,張繡怕不是得屠了他們全族?
衛兵當即上馬。
以十數人之多,赫然壓來!
江越見此,不出一言,隻是同樣上了張泉的那匹棗紅良馬。
輕拍馬背。
棗紅馬自緩緩向前,隨後越跑越快。
一騎與其悍然相衝!
交錯刹那。
最前方的那名守衛官,隻覺得自己前刺的長槍上傳來一道無人能擋的滔天巨力。
隨後便看見,那人竟一隻手握住自己槍尖,反將長槍給奪了去?
長槍失手,自己已然無力再抗衡,他便隻想借著馬速先離開。
畢竟是十數騎衝其一人。
縱使一人一槍或一刀刺來,也足以令此人疲於奔命了吧。
但令他僵窒的是。
在這兩馬交錯,分明隻有一刹那的空隙裡,那年輕男子卻奪得了長槍還不夠。
猶如將時間摁停了一樣。
又猛地揮舞長槍,扭轉間朝他和身後之人橫掃而來!
未等那名守衛給看清長槍的影子,就感到胸口沉悶不堪,身下戰馬更是如遭雷撞翻倒!
待到交錯離開時。
在沒能來得及逃離,故此隻能癱縮在門口角落裡的一人目光注視下。
那身材強壯的十數名城門守官,竟驟然間全部人仰馬翻,幾人當場死亡?!
這還沒完。
眼見還剩幾人殘缺存活著。
那名年輕男子,竟在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手持槍下斜,輕鬆之間就挑飛出匹摔倒的數百斤戰馬,朝著他們狠狠地砸了過去!
霎時。
肉泥飛濺。
這次整個城門口,是真靜得落針可聞了。
清理乾淨十幾名守衛。
那年輕男子似是也知道在此處廝殺會驚擾百姓,又或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都乾了什麼驚天之事一般。
他重新去撿起張泉的頭顱後,便鬆了鬆韁繩,騎著棗紅良馬朝城內走去。
那速度。
不快,也不慢。
就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緩緩而行。
引得城內得知消息的衛兵們一隊又一隊地圍了上來。
然後短時間內,就再次儘皆死儘。
待到一路上前來的兵卒屍體堆滿大街,滿城百姓們惶恐不安,他前行的主道路上更是人人門戶死死關上,無一人敢出現在其身前。
就連後來的幾隊衛兵都是遠遠跟在其身後,看著他走向城主府邸亦不敢靠近時。
傳令兵終於又一次敲響了張繡的門。
引得雖已年近中年,但樣貌清秀的張繡霎時皺眉,當場出聲怒斥道。
“滾!我不是說了,在談大事,有事夜間再說嗎?”
“可是……”
傳令兵還想解釋一二。
但張繡卻直接拿起手邊茶杯砸了出去,落在門上碎了一地,茶水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