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咳出一口鮮血,身軀急顫。
戰場上、山頂上……一片死寂。
“好,好一招示敵以弱!”
聖子死死抓住刺入胸膛的龍煞劍刃,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牧淵:“先是假裝不敵,然後再祭出九則劍意,讓我以為,你已經用上了最強招法,大意輕敵,最後再抓住機會,利用這大帝能量,意圖將我斬殺……小子,你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得多!”
說罷,他竟不顧插在胸口的利劍,猛地一掌拍向牧淵麵門。
牧淵不閃不避,反而雙手握緊劍柄全力一斬,試圖將聖子當場劈成兩段。
咣!
一股空間氣息裹住聖子軀乾,其人驟然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落於牧淵數丈開外的地方。
“帝鎧的氣息!”
他捂著血流不止的胸口,冷冷道:“你……就是大鬨七玄城的那個家夥!是那個擅入孤寂灘的家夥,是你……劫走了我聖族的帝器?”
“你聖族的帝器?”牧淵搖搖頭,平靜道:“帝器自是能者居之,你們聖族守不住,由我取之,有何不可?”
“看來,我的確小瞧你了!”
聖子聲音無比凝重。
方才如果真的趁機拍殺牧淵,帝鎧足以防禦他的攻殺。
而他,卻要被龍煞斬滅。
這小子怪誕得很!
且步步為營,處處都是陷阱。
稍有不慎,便要陰溝裡翻船!
若非他反應及時,這回,早就含恨九泉了……
聖子暗吸了口氣,打了個響指。
咣!
其腕處亮起一陣黑光,大量黑霧從手腕處的法器內溢出,宛如毒蛇般纏繞住他的全身。
緊接著,他渾身上下每一處傷痕,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帝器?”
牧淵望向聖子手腕處戴著的護腕,驚愕地發現,那護腕竟與自己手上的大帝護腕一模一樣,唯獨……他的護腕是漆黑一片。
“哦?原來大帝護腕,被你拿了。”
聖子輕輕頷首,道:“無妨,隻是一件破損的帝器,此等粗略之物,本聖還看不上!”
“不過話說回來,孤寂灘的三件帝器都在你手裡吧?加上帝鎧、帝腕和帝戒,你身上應該有六件帝器。但六件帝器,可不是大道武尊能駕馭的。就算你天賦再高,最多也隻能承受三件。”
說完,他抬起手,五指微動,心口祭出道道泛著黑光的氣息。
這些氣息儘數朝他的右手掌湧去。
金石交擊之聲響徹。
隨後,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逐漸成形,
黑劍一出,天地枯煞,浩瀚幽光染得蒼穹昏暗。
牧淵朝那口黑劍望去,突然怔住。
劍柄及部分劍身,竟與殘缺的帝劍如出一轍……
太子說過,聖子手中擁有十四件帝器。
難不成,他拿到八件真品後,又仿製了六件贗品,以補齊帝兵?
牧淵眉頭一鎖,感覺怪異得很。
對方明明取了八件帝器,為何還要將六件帝器舍棄掉,寧願仿製?
畢竟帝鎧、帝戒這類東西,都佩戴在聖族強者身上,而非聖子。
為何有現成的帝器而不用,而用贗品?
思量許久,牧淵心中頓時冒出了一個想法。
難道……這十四件帝器,不能合而為一?
仿製帝劍一出,聖子周身頓生大帝氣息。
大帝鎧甲、大帝護腕、大帝戒指、大帝披風、大帝神靴……
所有帝器全部綻放出浩瀚神光。
有黑有白,相互交織,在帝劍的駕馭下,仿佛要跟聖子融為一體。
看到這一幕,牧淵終於明白了。
“聰明!聰明……”
他輕輕點頭,道:“即便你是準破虛境,也承受不住八件帝器的力量。所以,你並未將孤寂灘內的十四件帝器統統掠來,而是仿製了六件帝器,用它們作為你身軀的框架,助你承載這八件帝器!以更好地駕馭它們!”
聖子眼底掠過一抹訝然,重新審視起牧淵。
“沒想到你對帝器……居然如此了解,看來此戰,本聖子親自出征是正確的,否則僅靠這些酒囊飯袋,怕是奈何不了你!”
說完,他揚起那漆黑的仿製帝劍,淩空厲喝:“碎骨!“
咚!
十四件帝器的恐怖威壓如天穹傾塌,向牧淵碾壓而下。
牧淵揮動龍煞劍迎擊,同時催動三件帝器抗衡,
然而,十四件帝器對三件帝器的巨大差距根本無法填平。
僅是接觸不到三息,三件帝器的威壓便被震開,剩餘的能量不可一世地砸向牧淵。
大帝威壓尚未降臨,十四道帝壓便已經讓他的身軀開始下沉,渾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若真轟擊於身,隻怕……帝鎧都不足以承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嗖!嗖!嗖!
牧淵忽然撤去三道大帝的所有威壓,任由那十四道大帝威壓降臨。
而他自身,手臂一震,龍煞劍脫手而出,宛如流星般射向聖子。
“以攻為守?有趣!”
聖子揮舞著仿製帝劍,漆黑的劍光掀起一片浪潮劍氣,朝龍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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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臨近龍煞的刹那。
嗡!
龍煞劍身急速顫動,表層竟釋出一股厚撼無窮的劍威,將那漆黑浪潮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