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明白。”陳道長站起身,拂塵一擺,“事不宜遲,貧道這就去聯絡各方好友,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李生。李生這邊,隻需把那人行蹤查清楚,剩下的就交給我。”
“好,靜候道長佳音。”李家正親自將陳道長送至書房門口,看著對方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臉上和善的笑容瞬間收斂,重新變得陰沉似水。
他回到書桌前,拿起內線電話,沉聲吩咐,“讓阿彪來見我。”
不多時,一個身材精悍,麵色冷峻,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地走進書房,恭敬站立,“老爺。”
“阿彪,”李家正背對著他,望著窗外,“動用一切力量,給我查!查那個薑大柱的所有底細,他的親人,朋友,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一個都不許漏掉!記住,要絕對隱秘,不能讓他有絲毫察覺。”
“是,老爺。”阿彪沒有任何多餘的話,應聲後便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書房內再次隻剩下李家正一人。
他緩緩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他的麵容顯得格外猙獰。
“薑大柱.......不管你是什麼來路,敢動我李家正的獨子,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雪茄的火光在昏暗的書房裡明明滅滅,映照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瘋狂而怨毒的殺意。
.......
李家正謀劃薑大柱的同時,殊不知,薑大柱也在謀劃他。
薑大柱的想法很簡單,敵不動,我不動。
他深知,李家正這種老狐狸,兒子被自己收拾成那個逼樣,絕對會報複自己。
所,自己如果走了,遭殃的就是王玉珍和黃雅琪,包括在港島的業務。
為了動手容易點,薑大柱乾脆直接帶著王玉珍和黃雅琪,租了一棟彆墅。
這樣,如果李家正動手,就不會有那麼多顧忌。
第一天,薑大柱就感覺到彆墅周圍有一些人在轉悠。
他心知肚明,這些必然是李家派來的眼線,卻故作不知,任由他們監視。
第三天夜裡,月黑風高。
彆墅周遭的蟲鳴鳥叫不知何時已徹底消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
左摟右抱的薑大柱緩緩睜開眼,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總算來了點像樣的,比那些雜魚強。”
話音未落,彆墅四周陡然亮起數道顏色各異的光華!
一道赤紅符籙化作火鳥,尖嘯著撲向彆墅,一道土黃色光芒引動地氣,使得庭院地麵如同波浪般起伏,更有數道淩厲的劍氣破空而來,直取門窗要害!
為首的,正是那日收了支票的陳道長,此刻他手持一柄桃木劍,腳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詞,周身靈氣鼓蕩,竟比在李家時氣勢強了數倍不止。
他身旁,還站著三位打扮各異、氣息不俗的修士,顯然都是他請來的“好友”。
“諸位道友,合力破開此陣,擒殺此獠!”陳道長厲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肉痛與狠厲,為了請動這三位,他許諾的報酬可是天文數字。
麵對這足以讓尋常金丹修士色變的圍攻,薑大柱卻隻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他甚至沒有起身,隻是隨意地抬了抬手。
那氣勢洶洶的火鳥在距離彆墅尚有數米時,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牆壁,噗的一聲,火星四濺,瞬間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