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什麼都沒有,”薑大柱聲音放緩,“至少命還在。隻要活著,失去的都能掙回來。”
他頓了頓,繼續道,“那個阿傑已經瘋了,現在在精神病院關著。欺騙你的人得到了報應,你又何必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鐘婉顯然並不能完全接受薑大柱的話,隻默默不說話。
或許是在浴缸躺太久,有些不舒服,鐘婉當即就要起來。
剛一起來,她就啊的一下又蹲下,雙手捂著身體。
“你......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家?”
薑大柱一看,這女人也就上身穿個T恤,下身啥也沒穿。
“呃......”薑大柱倒沒有多看,心說昨天把你身體看了個遍,還在乎這點嗎?
他當即轉身,編了個理由,“那啥,我是大樓擦玻璃的,剛才在擦玻璃,看到你割腕,就進來救你了。”
鐘婉將信將疑,慌忙扯過浴巾裹住自己。
站起來後,鐘婉看看薑大柱,又看看破碎的玻璃處。
“不對,你什麼擦玻璃的,你要是擦玻璃的,怎麼身上沒有穿工服,怎麼外麵沒有吊籃,你到底是誰?”
鐘婉警惕地後退兩步,順手抓起洗手台上的修眉刀指向薑大柱,“你彆過來!我要叫保安了!”
薑大柱見她情緒激動,無奈攤手,“好好好,我不過去。但你能不能先看看自己的手腕?傷口雖然止血了,但還是得處理。”
經他提醒,鐘婉才感覺到腕間傳來陣陣刺痛。
她低頭看去,發現傷口處不知何時覆著一層淡綠色的熒光,血早已止住,連疼痛都減輕大半。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驚疑不定地看向薑大柱。
“一點祖傳的止血秘方。”薑大柱麵不改色地胡謅,“現在能相信我沒什麼惡意了嗎?”
鐘婉仍緊握著修眉刀,但眼神已不似方才銳利,“那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薑大柱正琢磨著該怎麼編,忽然瞥見洗手台上攤開的相冊——全是鐘婉與不同明星的合影,其中幾張還有親筆簽名。
“其實.......我是星探。”薑大柱急中生智,指著那些照片,“我在樓下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特彆有明星相,正想找你聊聊,結果就看見你.......”
他適時住口,留給對方想象空間。
鐘婉果然被帶偏了思路,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明星相?我現在這副鬼樣子.......”
“底子好,稍加調理就能恢複。”薑大柱打量著她,“重要的是,你想不想重新開始?”
這話似乎觸動了鐘婉。她沉默片刻,緩緩放下修眉刀,“你.......真是星探?”
“如假包換。”薑大柱趁熱打鐵,“我們公司最近在籌拍一部新劇,正好缺個像你這樣的新人。”
他信口開河地描述著虛構的劇本,什麼“涅槃重生的都市女性”,“從穀底逆襲的勵誌故事”,說得天花亂墜。
鐘婉聽得入神,眼中漸漸重燃光彩。但很快她又垂下眼簾,“可是我.......我什麼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薑大柱走近幾步,真誠地看著她,“重要的是,你得先給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