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月光下,她微醺的臉頰泛著紅暈,眼眸因為酒意和激動顯得格外明亮,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
“你很好看,”薑大柱語氣依舊平淡,“但我對一心求死的人沒興趣。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還能珍惜什麼?”
說完,他不再停留,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何超靜呆呆地站在原地,回味著薑大柱最後那句話,心裡五味雜陳。
是啊,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指望彆人來愛惜你嗎?
殊不知,這正是薑大柱所希望看到的。
薑大柱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他回到房間,神識卻始終留意著何超靜的動靜。
可彆自己說的沒用,這女人一會兒再跳樓,那就間接跟自己產生了因果。
慶幸的是,不一會兒功夫,何超靜就回到房間。
薑大柱現在的神識,覆蓋整個澳島都沒什麼問題,自然也跟隨著何超靜進屋。
何超靜回到房間後,並沒有立刻入睡,而是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發愣。
薑大柱那句“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還能珍惜什麼”反複在她耳邊回響。
她輕輕摸了摸脖頸上還未消退的紅痕,第一次對自己衝動跳樓的行為感到後怕和荒唐。
“是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她低聲自語,眼中漸漸泛起一絲清明。
就在薑大柱以為何超靜要去睡覺之時,沒想到對方卻開始脫衣服。
“嘶......”薑大柱倒抽一口冷氣,隻覺神魂一陣晃蕩。
特娘的,這娘們說脫就脫,一點也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啊。
薑大柱趕忙退出神識,不去看何超靜。
隻知道對方最後的畫麵是一邊脫,一邊進入衛生間。
想來,這娘們是要洗澡。
薑大柱雖然隨時可看,但也沒興趣偷看人家洗澡。
何超靜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也衝刷著紛亂的思緒。
她想起薑大柱那雙深邃的眼睛,想起他說話時淡漠卻不容置疑的語氣,想起他救下自己時那神乎其神的手段.......
這個男人,和她以前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爺爺那樣的人物,在他麵前都卑躬屈膝,他到底有著怎樣通天的背景和實力?
自己之前為了一個戲子要死要活,在他眼裡,恐怕真是幼稚又可笑吧?
一種難以言喻的好奇,混合著些許不甘和一種想要證明什麼的衝動,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另一邊,薑大柱一臉鬱悶,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何超靜洗完澡,裹著浴巾走出來,臉上仍帶著幾分酒後的迷離,她鬼使神差走到窗邊,望向薑大柱所在彆墅的方向,那裡燈火已熄。
“他說.......對我沒興趣.......”她低聲重複了一句,手指無意識攥緊了胸前的浴巾,心裡那點不服氣像野草似的瘋長。
她鬼使神差地走出房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薑大柱住的那棟彆墅前。
夜深人靜,月光灑在石板路上。她在門外站了許久,終於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薑大柱剛快睡著,就被人吵醒,非常惱火。
他沒有起身,用神識一看外麵,頓時有些錯愕。
怎麼是這娘們?
這娘們剛才不是正在洗澡,洗完澡不是應該睡覺,跑我這裡乾嘛?
門外,何超靜裹著一件單薄的睡袍,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赤著腳站在冰涼的石板上,身子微微發抖。
她咬著唇,眼神裡帶著幾分倔強,又敲了兩下,“薑先生.......你睡了嗎?”
薑大柱皺了皺眉,還是起身開了門。
“有事?”他語氣冷淡,目光掃過她濕漉的發梢和微微泛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