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龠?我,我······不知······”王啟明痛苦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薑凝君見狀立即動用精神力,跳過王啟明,直接找到了被她困住的晝。
——汝如何知曉龠的存在?
——你們找得那麼大張旗鼓,我們想不知道都難。
——什麼?
晝聞言頓時有些急了,難道他被困住的這段時間,耀和晟已經找到龠的下落了?
——汝還知道多少?
——我還知道你們要找的龠就在我們華國對不對?
——他們真的找到線索了?
他們?
薑凝君觀察著晝的反應,聽到龠的消息,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高興,而是擔心?
——擔心其他人比你先找到嗎?
兩人都是用意識體狀態交流到,對謊言尤為敏感,看得出對方剛透露出的那一絲緊張不是在作假。
晝沒有想到對方竟會如此敏銳。
——隻有吾才知道龠的下落。
關於這一點,晝很自信,羲和六號的信息就是教廷先發現的,這個曾經與他們同一維度的共生星係在消失了數萬宇宙年後,竟然主動發出信號,暴露了自己的宇宙坐標。
教廷的一名忠實信徒在一個黑洞附近捕捉到了這縷微弱點信號,隻可惜這名信徒不小心走漏了消息,這才讓軍團和家族參與了進來。
不過雖然不慎走漏了消息,但獨吞羲和六號的計劃已經還有希望,隻要找到能掌管生命艙的那把鑰匙。
生命艙也是指揮艙,掌握了生命艙就等於掌握了整個羲和六號星係。所以這把鑰匙至關重要,隻有他知道鑰匙的具體樣子,也隻有他知道獲得鑰匙認可的條件。
所以他就算被“俘虜”了也並不慌張,對家族和軍團沒有第一時間來救他也並不意外。
對方語氣篤定,手中掌握著唯一線索,難怪有恃無恐。
很快,薑凝君便有了決斷。
——隻有你知道?不見的吧。現在你們的人在華國到處尋找一個杯子形狀的文物,還讓我們幫忙一起找,說找到了有重賞。
晝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手下當中出現了叛徒。
薑凝君大概能猜到他在懷疑什麼,於是循序漸進地誘導。
——前些日子,絕大多數華國的文物都已經被收了回來,包括流落在外海的。你們想打鑰匙的主意,注定要失算了。
——即便得到龠,汝等也沒有能力掌握,隻會招來禍事。
——禍事?是指你們這些覬覦它的侵略者嗎?
薑凝君少有如此犀利的言語,但她語調卻很平靜,似乎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哼!無主之物,能者得之,何談侵占?
無主之物?原來在對方眼裡,擁有鑰匙的華國卻從來都不是它的擁有者?
也對,一個能隨時被彆人奪走的東西,自然算不算真正的擁有。
薑凝君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一個俘虜居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篤定另外兩派一定會來救你?
——就憑汝等可殺不了吾。
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薑凝君有些氣餒。她的審訊水平果然比不過商晴,對方在說出這句話時,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試一試,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殺不死。
意識體狀態很難隱藏情緒,感受到這個低緯星球人類身上一閃而過的殺氣,晝不由得驚訝。
薑凝君覺得他有恃無恐,他覺得對方也是如此,殺他?他們就不怕被滅種嗎?
隻要得到龠,區區幾千萬人口而已,還不敵軍團製造的屍兵一個零頭多,大不了到時候教廷和軍團給家族一些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