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江子木嚎了一嗓子,急急火火爬起來跪坐在沙發上,手跟不聽使喚似的,下一秒就掐在肖立早脖子上。
“想死嘛?你想死嘛?信不信我把你小子揍劈叉?”
眼下,肖立早跟中了邪一樣,既沒有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也沒有被江子木鎖喉的求生欲,隻是直愣愣的把後背抵在抱枕上,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下垂,兩眼呆滯的看著前方。
江子木看著這反應,覺得不太對味,先是一怔,順著肖立早的眼神回頭一看,好嘛,怕不是剛剛被生拉硬拽時,手掌不小心正壓在了無辜的遙控器上?
漆黑的屏幕突然間一閃,緊接著就是充滿壓迫感的枯井跟白衣女鬼,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每一步都扯著你的腸子,踩著你的神經,下一秒,就要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啊~~~啊~~~啊~~~”片子播了有足足四分鐘,這才聽到觀眾後知後覺的呼救。
江子木內心的第一個念頭,是想科學精密的計算下肖大愛豆的眼睛跟舌頭之間究竟差了幾個時區。
這一嗓子,嚎的跟鳴笛進站的火車似的,音色高亢,音域寬廣,過度圓潤,中氣十足,不愧被稱為華娛圈內第一把金嗓。
嗬嗬,看來明早免不了去某寶搜一搜助聽器了。不管自用還是送人,應該都是極好的。
“你丫彆嚎啦!”江子木身子一匍,一手擋在肖大愛豆眼睛上,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彆吵,彆吵。假的,電視裡都是假的啦!”
“嗓子!保護嗓子呀!噓~噓~~~”您老是馬上要開巡演的好伐?
好說歹說的,肖立早才終於收了聲消停下來,把手試探著往江子木手腕上一握一拉,等把鼻孔嘴巴露出來,深深的喘口粗氣,緩衝了兩分鐘才哆哆嗦嗦來了句,“嚇……真嚇…死我了。”
“你還有臉說?”江子木把電視一關,這才把擋著肖立早眼睛的手收回來,搖著頭吐吐舌頭,“大老爺們居然怕鬼片?您老這麼慫,棗子林的粉絲們知道嘛?”
“啊喂!神婆!大晚上的,還大風大雨的,你一人在家看什麼恐怖片啊?”啥也不說了,隻想先聲奪人的凶一下,爭取把麵子找補回來。
“就是為了應景才看的!”下雨天,禦宅女跟恐怖片更配喲。
“再說了,我自己的家,自己的碟片,自己的時間,你管我看什麼乾什麼呢?”江子木嫌棄的掃一眼旁邊,看著肖立早可憐兮兮的“猛男受驚”樣子,再跟他平日雜誌電視裡帥死人不償命的酷蓋氣質一對照,屏不住笑成餅狀,連下巴都疊出四五層來。
肖立早皺著一張臉,看上去像一塊黏糊糊的小熊軟糖。
“有什麼好笑的。”肖大愛豆哼哧哼哧的,扭著臉輕聲衝江子木叫了一聲“壞銀”,而後把身子往另一邊一翻,委屈巴巴的縮起來抱著手機欣賞剛剛的合照。
“哎喲,哎喲。”江子木聳聳肩,不合時宜的碎碎念,“拜托,能不能向唯物主義無神論看齊?這世上,哪兒有什麼鬼啊怪啊的,還不是自己嚇自己?”
肖立早:EXOME?
“神婆,彆人這麼說也就算了,你個靠替人改運發家致富的怪力亂神,在這兒BB什麼無神論呐?”
額……
江子木抿了抿嘴,覺得肖立早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抓耳撓腮之際,這才想起引發這次事故的原因,是肖立早的強行合照。
“哼,得虧你是信鬼神的,不然還指不定要做什麼更出格的事兒呢。”江子木故意把寬大T恤的領口往裡收了收,“讓你扒拉我,這下遭報應了吧?”
“麻溜的,把照片給我刪了。”
“切。”肖立早把身子正了正,“門兒都沒有。”老子搞這麼一張合照容易?
“你刪不刪?”江子木一手卡在肖立早脖子邊上,一手舉著遙控器對準電視機,“還有十一秒,貞子就要從電視機裡爬出來了。”
肖立早見狀,也有樣學樣的手機拉得老遠,下巴一抬,回的理直氣壯,“把遙控器放下,不然我立馬把合照發到我WB上去!”
這種自殺式威脅,肖大愛豆已經使用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
看到江子木一怔,肖立早心裡也有了底,唇角一勾,“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神婆,咱倆認識那麼久了,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之間,勾肩搭背的照張相不是很正常嗎?”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心虛。
“這樣,你把遙控器放下,我把這張照片分享給你。”肖立早一邊說,一邊在手機上操作,軟硬兼施,“以後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就把照片發給公司,勒索個百八十萬的,應該是不成問題。”
江子木繼續用看傻子的眼神平靜的注視著身邊的瓜娃子,歎口長氣,心說我上輩子究竟動了哪位上仙的奶酪,這輩子被打下凡塵遭這種罪喲!
“先前我不是說過,彆搞突然襲擊,而且不許有未經允許的肢體接觸嘛?”江子木撇撇嘴,把遙控器放到腿邊,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肖立早用餘光掃掃江子木黑著的一張臉,把手機塞回褲袋,強行哭喪起臉來。
“網上…網上不是說,貓……貓的尾巴跟貓,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嘛?”
“咦?”
“我這手啊……”肖大愛豆“狠狠”往自己右手背上一拍,“我這手,跟貓尾巴是一個毛病——它也是一身兩製,不服大腦的管啊。”
“我這還納悶呢,怎麼我腦子裡壓根沒出現過的念頭,竟然會付諸行動了呢?”
寶寶委屈,不是寶寶的錯,寶寶也是受害者。
“嗬嗬。”江子木冷冷一笑,“你確定要跟貓咪統一標準?”
“你可彆忘了,貓主子都是有九條命的!”
噬魂獸:爺是有傲嬌的資本的,你想跟爺一樣可勁兒造,那血得夠厚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