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他會不一樣呢?你先前不也說他是不一樣的嘛?”
“不是他不一樣,而是對我來說,你丁叮叮不一樣。很囂張那貨,從一開始就是托了你的福。”
江子木沉吟了一會兒,合上眼,接道:“如果非說他不同尋常,那這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腦子秀逗,放著竇莎那樣的女神不管,非到我這兒來找罵。”
“等他巡回一結束,我就得跟顧姐預約好時間,麵對麵的給你家愛豆做一下心理疏導。”
“他是妥妥的有病,得治啊!”
丁叮叮一聽江子木又開始滿嘴跑火車的調調,再想想先前演唱會上肖立早那啞口無言、弱小可憐的樣子,不由哼哧哼哧的笑出了豬叫。
江子木正了正神色,似乎在自言自語。
“如果,這回很囂張是在耍著我玩兒,那就算了。如果他是認真的……”
“那就……”
“哎喲……腦殼痛!”江子木長長的歎了口氣。
“雖然我現在才二十來歲,但我的人生,完全可以一眼望到儘頭。”
“現在的我,是招人喜歡的小富婆,五十年後,會變成為老不尊的資深富婆——除了錢,跟我家叮叮,我的人生旅程中不會有其他任何形式的長久陪伴。”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江子木這半開玩笑的話,丁叮叮心底一陣發酸,悶了兩分鐘,翻身把手搭在江子木身上,輕輕往後背拍了拍。
“我可是有很多小錢錢,並且以後會有越來越多小錢錢的人呐。你快多巴結下我。”一邊說,江子木一邊示意丁叮叮給自己來個肩部按摩。
“等我在幾個宜居的大洲全部置辦好房,在存上一兩千萬的應急款,姑奶奶就金盆洗手,逍遙四海。”
“到那時候,你要是願意動,那你帶著我,我帶著錢,咱姐倆一塊出去浪;你要是不想動,那我可以帶著你的娃到處浪,然後再帶著你的娃的娃,到處浪……”
話音一落,江子木使壞把蒙奇奇踢個狗啃屎,腳心在柔軟順滑的猴屁股上來回打摩,嘖嘖讚歎。
想想,這退休計劃還真讓人有些小激動呢。
丁叮叮看看江子木一臉得意的欠扁樣子,也不想太掃興,翹著一根手指往江子木腦門上一戳,“醒醒醒醒,起床搬磚了。”
江子木樂的嘎嘎直笑,沉上一會,問道:“叮叮,我能在你這兒多住幾天嘛?”
丁叮叮眼白一翻,“這麼問是故意惹我生氣對吧?”
“多此一舉!我這兒,當然是隨你愛住多久住多久咯!”
“嗯,嗯。是這樣,今天演唱會上,坐在我邊上的一個小姑娘,她非要加我微信,說什麼……一定要交我這個朋友,好吸吸歐氣。我們約了下周末一塊吃飯。”
“你看。”
江子木把手機往丁叮叮眼皮子底下一遞。
&non?”
“嗯呐。”
丁叮叮接過手機,指尖一滑,走馬觀花的看起檸檬的朋友圈來。
“雖然……你被棗子拉到舞台上,的確夠幸運,不過吧,我看這位‘恰檸檬’的旁友,真的沒必要吸你的歐氣了。”
“看看,我這不太懂時尚的,也被人家這華麗麗的朋友圈炫富閃瞎狗眼好不好。”
“小富二代麼?還是個帶貨小網紅?不會是……那個……有乾爹吧?”
江子木搖搖頭,手一攤,表示啥也不知道。
“我看她朋友圈裡頭放的,不是大牌名包手表,就是網紅旅遊地街拍。這種花費,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可不是說,”江子木咂摸咂摸嘴,托著腮,稍有點沮喪,“現在比咱年輕的姑娘都比咱有錢,我作為積極進取、永不服輸的新青年,有什麼理由不繼續多賺點小錢錢?”
“棗子那邊最近還沒有什麼新活兒嘛?”
江子木再次搖了搖腦袋,“他那邊,估計是都在忙巡回,這些天倒是消停。”
“不過呢,下周一,我要回咱母校做演講。”
丁叮叮一臉意料之中,嘴一撇,笑了,“九月咯,又到了大一新生入學的時候咯。這一次,又是開學典禮發言?”
“deideidei。優秀畢業生代表。”
“那這一回,你到底是代表外語係呢,還是管理係?孫教授跟潘教授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提起F大那兩位鬥法鬥了半輩子的老教授,江子木跟丁叮叮無奈的表情倒是出奇的一致。
“要不是你不願意上鏡,我腳的……從你考進F大,一直到你八十歲,咱們學校都能拿你當活招牌,讓你一年拍一部學校宣傳大片。”
“然後,我可能會成為通過大學招生宣傳片出道的第一人,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影視歌三棲的華娛當紅炸子雞之路!”
丁叮叮:嗬嗬,先把唱歌那部分摘掉成嘛?還嫌今晚被你禍害的無辜群眾不夠多嘛?
你摸著胸脯子說,從小到大,我都被你的歌聲送走多少回了?
江子木可不管自家閨蜜那一臉苦相,下巴一揚,又再接道:“老孫頭前幾天聯絡我,說下個月襄城有個非常重要的會,有中東石油大佬出席,讓我下周回學校提前跟他碰個頭,對一對背景信息,好好準備下,到時候做同傳。”
“這次的石油大亨那可是……老孫頭說了,這次同聲傳譯的薪水,是業界正常水平的……”江子木手掌一立,“五十倍!”
丁叮叮一聽,跟著兩眼放光,一把抱住江子木的胳膊不撒手,左搖右晃,奶聲奶氣的撒嬌賣萌求包養,“苟富貴,勿相忘!”
“大佬!求你帶著小的,一起去迪拜撿垃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