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叮並非不知道江子木家那倆活寶的離譜,但是,卻從不敢相信那一對自由靈魂能這麼的……咳咳,離譜。想開口安慰但實在找不到說辭,隻能把臉往枕頭上一埋,充滿心酸的……嘲笑自己發小一句:那個,你是不是也該反思一下,計算計算自己報複性整蠱自己爸媽的次數呀?
“算了,算了。”江子木小手一揮,笑不出來,“今年冬天,我還是去琅府拜佛吧。”
“畢竟,我這種做了那麼多壞事的人,總得時不時去佛祖麵前懺悔懺悔,念念經嘮嘮嗑啥的,提前混個臉熟。”
“知錯就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嘛。這樣挺好,我跟佛祖互相捧場,都失不了業。”
丁叮叮搖搖頭,把空調溫度打高兩度,再把毯子給江子木蓋蓋好。
“你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江子木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感覺困意一陣陣的湧了上來。
眼皮一沉一沉的,可嘴皮子還不願意消停。
“叮叮,大阿福回去之後,有沒有主動聯絡你呀?”
“有沒有……嗯……隔三差五的找你聊天?”
“事無巨細的跟你彙報?”
“莫名其妙的打聽你的行程?還一本正經的逗你開心?”
丁叮叮臉一熱,側頭一瞧,發現身邊的江子木眯著眼睛,嘴巴可還張的大大的,睫毛跟舌尖都不怎麼規律的抖著,瞧起來像極了嗷嗷待哺的鳥寶寶。
“瞎說什麼夢話呢?”
“沒…沒瞎說!我沒睡著呢!”
“我家叮叮辣麼可可愛愛的,肯定招人喜歡的。”
丁叮叮抿著嘴,靜了一會兒,才輕輕吐出幾個字來。
“他可是業界大神呢……哪兒會盯著我這個……”
接下去的那句自我否定,礙於江子木,丁叮叮最終還是把它像個後勁不足的噴嚏一樣給生生憋了回去。
“姐妹!彆總是妄自菲薄,更彆總是一副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好不啦?”
江子木一個激靈,直接翻身起來,把手往胸前一揣,義正辭嚴。
“叮叮,喜歡,要說,要做!男人這種生物都皮實著呢,隻要咱是奔著一段真誠長久的關係去,女孩子們大可不必藏著掖著對男人輕拿輕放。”
這時候的月老跟丘比特都看不下去了:不是,現在的戀愛情商課程都不考核上崗教師資質的麼?
一條單身狗教另一條單身狗放手一搏勇敢追愛?
你們一個真敢教,一個真敢學唄?不怕虛假經驗害人害己呐?
江子木:“自信起來,勇敢出擊!我能不能帶著你的娃出去浪跡天涯,能帶幾個娃浪去,就看你的啦!”
“切~~~”
丁叮叮無奈的一噓,可還是笑著抬手跟江子木比了highfive。
看看床頭櫃上已經指在淩晨三點的鬨表,丁叮叮把臉頰往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眼睛一闔,輕道:“江江,我今天特彆開心,終於去現場參加了一次棗子的演唱會呢。”
“謝謝你,幫我圓夢。”
麵對自家閨蜜這句感激,江子木咧著嘴樂了,翻個身,笑道:“明兒早午餐咱去小吃一條街掃蕩,飯錢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