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大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慢慢吞吞的挪到了前台。江子木攥著手機,雞賊的探頭朝彆墅方向看了看,一無所獲之下,突然體會到了趙大哥先前說的那種“腿肚子轉筋”的感覺。
“切,嚇我一次不夠,又來一次。”
“芝士熱狗油炸機的事兒,還沒了呢。大老遠的買那個大家夥,你問過熱狗的意見了麼?”
高大山一聽,似乎也有點明白,撓撓頭,欲言又止。
“江老師……”
“哎呀,叫啥江老師,子木就好。”
“噯。”
“子木啊,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禮物……”
“彆的不好說,但我敢擔保,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麼誇張!”
嗬嗬。
這事一提起來,彆說江子木一腦門的黑線,高大山,這位當年跟一眾弟兄憑借血肉之軀,開著小貨車把那大家夥從江子木家搬回彆墅的專業十級“擦屁股”選手,對那麼奇葩的禮物也是記憶猶新。
“上回,真是辛苦你了。不好意思哈。”
高大山搖搖頭,“給你添了那麼大的麻煩,是我不好意思啊。”
兩人沉默了片刻,幾乎是同時抬頭,交換個眼神,異口同聲,“那件事,應該輪不到咱倆不好意思吧?”
這話一出口,江子木噗嗤一聲,跟高大山一齊笑了出來。
嗯,顯而易見,經過上次,元凶不僅沒能認識到錯誤,反而不知收斂,為了積攢送禮經驗值,進一步策劃了新的事件,並且,就在現在,那貨正在犯罪現場實施著他蓄謀已久的罪惡計劃。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江子木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上回,至少是在國內,頂多,也就是給我添添堵,外加讓人搬進搬出運來運去罷了;這一次,可是在琅府,你肖立早要是又搞個什麼清奇腦回路,老娘可怎麼把東西轉手呢?
留給嬌姐,要是被很囂張知道了,指不定會鬨脾氣;要是不留吧,萬一又是個超大的家夥,我要怎麼弄回襄城,又得搭上多少小錢錢呢?
真心的,在線等一個成本低的收禮方式,急!
過了一會兒,嬌倒是不緊不慢的過來搭話。
“木,天神一樣的男人,現在也搬到咱們這裡咯。”
江子木式生無可戀“嗯,謝謝嬌姐提醒,這兩天,我決定吃素,還得多念幾遍經。”
這種曲裡拐彎的吐糟,以嬌的樸素思維方式,自然是不容易理解的。
“今天,我可是看到他,運了一隻超大粉色禮物盒過來呢。”
“誒?”
這下江子木倒是來了點兒精神。
“那……裡麵裝的啥,你有看到麼?”
“自然看不到唻。”嬌攤攤手,“蓋子蓋的好好的呢。”
“不過看上去,應該不太重。”
嗯姆……
很大,但是輕???那會是啥?總歸是能讓海關放行的東西吧。
嬌看江子木緊鎖眉頭,不明所以,軟軟的一低頭,自己倒是咯咯笑了。
“嬌姐,怎麼了?”
嬌咳了一聲,抬手掩了嘴,可即便這樣,眼睛裡的粉紅泡泡,已然鋪天蓋地,完遮不住了。那個掌控這台泡泡機的男人,自然得是美顏暴擊獨一份兒的肖立早。
“沒有,就是開心呐。”
“你跟溫哥,不是每天都很開心嘛?”
“這次的開心,可不一樣。這次,是因為看到了天神下凡,而且之後幾天,天天都能看到呢。”
切~~~
一聽這話,江子木又是撇嘴又是擺手,得,還是咱肖大愛豆的功勞唄?
嬌伸手撣了撣肩頭落的毛毛,又下意識的把裙子上的褶順了順,心裡美滋滋。
“帥哥啊,就像是清風,是陽光,是勁道的讓舌頭上癮的糯米飯,是雨過天晴的時候,攀在草葉上喝水的可愛瓢蟲。”
乖乖,肖立早的顏值,能讓多少人自覺自願的考出文學碩士,又能讓世界詩壇出現多少浪漫主義的念詩之王啊。
“先前,我還看到專家說,看帥哥十分鐘,相當於做半小時的有氧運動;要是天天看帥哥,可以減少心臟疾病,平均延壽四到五年呢!”
“帥哥,是藥啊!”
“是包治百病,還能讓人身心舒暢、延年益壽的藥啊!”
嬌一頓,看看江子木,跟著接道“木,你有這樣的朋友,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嗬嗬,”江子木一擺手,表情卡成ppt,“我結實著呢,沒啥毛病,不需要吃藥。”
“再說,華國有諺語——是藥三分毒呢!”
肖立早這貨,又苦又毒。
沒等嬌再回應,江子木的電話,終於響了。
“大哥,我能回房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