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挑食材,拆包裝。
肖大愛豆的表演,一氣嗬成。
尤其是這個給分裝食材拆包裝,呼啦一聲,乾脆利落。
台下粉絲:男友力啊男友力!我特麼直接打招呼——老公你好!
台上江子木:誒?不就開個包裝袋麼?帥在哪兒了呀?台下至於一浪高過一浪的雞叫?是不是隻要長得好,挖鼻孔都有人點讚?
攫欝攫。我老人家懂不了。
遊戲正式開始兩分鐘,肖立早先生貢獻了他本場比賽最精彩也最帥氣的巔峰表演,以至於接下來的任何操作,都無法媲美甚至超越他扯包裝袋的純熟技藝。
出場即巔峰,後續……唉,崩人設,眼睜睜。
江子木察覺到事情不對,是從肖立早往不粘鍋裡倒油開始的。
噸噸噸~~~
噸噸~~~
噸噸……噸噸噸~~~
江子木站在料理台邊上,眉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皺越深。
“親,您老這是要……油炸全世界?”
到底啥菜這麼費油啊?這半桶油下去,夠你取回來的所有食材一起下鍋遊泳的。
雖然江子木沒有用麥,但她略顯質疑的聲音,被肖大愛豆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收進了耳朵。
“彆問。等著吃就成!”
嗯,彆問,問就是創意菜。
油倒下去了,電磁爐開起來了,肖大愛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菜。
手忙腳亂的剝下生菜球上的兩片葉子,往龍頭下麵一伸。
江子木:謔喲~~~單看您老這個洗菜姿勢,就……相當離譜。誰家把新鮮蔬菜玩了命的用力搓啊。你這表情動作,給生菜打個馬賽克,妥妥就是個古早手洗洗衣皂廣告好不啦?
肖大愛豆可顧不上端詳隊友瞬間七十二變的嫌棄表情,這時候的他,時不時瞅一眼“風雲詭譎”的油鍋,耳朵根熱熱的,滿腦子都是刺刺拉拉熱油的叫囂。
誒呦,不管了,就這樣得了。
“哐!”
飽含水分的爛菜葉子下一秒就開始在熱油鍋裡蛙泳仰泳自由泳。
隻聽見先是“呼啦”一聲,不容任何人反應,緊接著就是不絕於耳的“啪!彭!嚓!”,各種高分貝的噪音,無不聲嘶力竭演繹著鍋裡那逐漸焦灼的“油與水之歌”。
“呀肖立早!!!”
江子木算是第一時間穩住了心神,大吼了一聲,忙不迭的拽著肖大愛豆退到離鍋八丈遠的地方。
“你是不是傻,啊?”
“蔬菜剛洗好,不控水,就敢往滿滿一鍋熱油裡扔?”
想死你去,彆每次都不遺餘力的拉上我!
因為江子木的及時反應,肖先森躲過了被熱油炸成篩子的淒慘命運。暗自又緩緩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情,像是剛捅了馬蜂窩的熊孩子,麵對一片嗡嗡嗡的黑雲壓境,想跑又挪不動腿的驚恐。
“額……怎麼……”
“要……還要控乾水分……的麼?”
江子木一聽這話,小腦袋一擰,滿頭滿臉都是小問號。
“喔嗬……嗬嗬嗬~~~”
“我比較擅長……額…擅長跳過食材的前期處理,直接……對,直接進入正題。”
江子木肩膀抖了抖,皮笑肉不笑。正想開口譏諷,卻聽到台下關切的問詢聲此起彼伏。
“棗子你還好嘛?沒被熱油濺到吧?”
“彆傷到自己啊!”
“安全第一,不然我們會心疼噠。”
江子木在心裡暗暗翻了兩百多個白眼:親們,就沒人覺得應該先心疼心疼我嘛?
“哎~~~”
江子木歎口氣,覺得眼下的情形,還是應該以安撫鼓勵為主,儘力為自家隊友找補,這樣,才不至於被台下近千人一起群毆。
“沒關係的棗子。”
“我們都能理解。”
“畢竟男神第一次下凡,沒有太多的生活經驗。”
“懂得,都懂得。”
“那個……不然,還是我來給你打個下手,幫你處理下食……”
“不要!”
肖大愛豆決絕的再次揮手。
“男人說一不二。我剛才說了,什麼都不讓你乾的。你就老老實實站那兒,安安穩穩等著吃就成。”
江子木:嗬嗬,對能不能吃上,本人表示質疑。對吃上您老的料理究竟是不是件好事兒,本人持續表示牆裂質疑。
等熱鍋裡的水都炸的差不多了,肖大愛豆這才邁著鴕鳥一般“優雅”的步子,一步三回頭,慢慢吞吞的重新回到了料理台邊邊上。
關火。
額……鍋裡飄的這黑不拉幾的是啥玩意兒?
巘戅妙筆庫戅。哦~~~是那已經焦的不成樣子的生菜葉子啊。
嗯……原本是想把整片菜葉炸成扇麵狀定型,用來擺盤裝點的。現在這樣……有點兒難辦啊。
呼~~~莫方。我肖立早是誰,妥妥的廚房匠人、創意達人。不能用炸的,還可以用……
肖先森不怎麼老實的小鹿眼一下子定格在了手邊的微波爐上。
對啊,我可以微波加熱一下啊。
但是,單純的加熱,肯定不是我的風格。
咦,有了。為什麼不能……
肖立早想起一出是一出,摩拳擦掌,一把捉了剛拿到的白棉花糖。
這玩意兒,如果一加熱,應該會更粘牙更香甜的吧?
為了防止團滅,肖先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決定先用一顆糖做下實驗再說。
嗯,一顆糖,就高火三分鐘吧。
做了決定,肖大愛豆誌得意滿的開門、放糖、關門,調節火力時間,開動。
這時的江子木正百無聊賴的站在料理台前,盯著自己的腳丫子仔細端詳,再有一搭沒一搭的側頭掃一眼肖立早,滿臉“憧憬”的做做樣子。
突然間,“轟”的一聲。台上台下,沒有一個人不嚇得一個激靈。
最先給出反應的,還得是知根知底的全樂正同學。
眼睛一瞪,嘴巴一張,一股子氣從丹田穿過腸胃,迅雷不及掩耳的衝破嗓子眼。
“臥倒~~~~”
“快隱蔽~~~”
攫欝攫。江子木一頭黑線,卻hin識時務的跟著半蹲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
啥玩意兒啊?打野都沒這麼赤雞。
全場被這一聲爆炸震得全員失智,更被全樂正的厲聲疾呼嚇到心臟搭橋。直到場外工作人員冒著生命危險,艱難的爬到肖立早邊上一探究竟,這才讓些許觀眾捂著心口,精神回歸。
嗬嗬,好的吧。微波爐底盤都炸黑了。
咦,這一坨黏黏糊糊的……
唉……就,心挺累的。
江子木的小貓眼左左右右來回看了兩遍,細長胳膊兜在前頭,保持半蹲,嗖嗖嗖走出了一段京劇經典“矮子步”。
等跟躲在灶台下頭持續懵逼的肖大愛豆接上頭,江子木這才深深一個吐納,完成了長達一個世紀的歎息。
“親,啥……啥情況呐?”
“不是我!我沒有!我也納悶呢!”
肖立早:管它的,我先扔個否認三連試試水。
江子木抿抿嘴,抬頭看看上台清掃戰場的工作人員,下一秒,扯著肖立早的馬甲,直接把人提溜了起來。
“裡頭放了啥?”
江子木不依不饒的衝著發黑的微波爐努嘴。
“沒什麼呀,真的。”
肖大愛豆三根手指頭都伸了出來。
“我對天發誓。”
“就放了一塊……棉花糖。”
江子木狐疑的探頭往料理台上瞅了一眼,下一秒跟著抓起一顆獨立小包裝的棉花糖來。
“外頭的塑料包裝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