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說不定人家想給你剪剪指甲啥的呢?”老妖怪一臉壞笑。
“這話你自己信嗎?不跟你說了,沒啥事我先走了,不就是一棟空樓嗎?有什麼好看的?”於飛一邊說著一邊心虛的想著那斷開的躺椅。
“中午我這邊請幾個人吃飯你來作陪吧?”老妖怪看著轉身要走的於飛說到。
“請的都是什麼人?看看我夠不夠陪的資格!”於飛遲疑著開口道。
老妖怪開口介紹道:“有這棟樓的主家,還有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有就是做生意嘛,以後難免要跟官麵上的人打交道……”
還沒等老妖怪把話說話,於飛就打斷他:“那個……咱是有身份證的人,怎麼能乾出這種有失身份的陪酒這件事呢?不去!”
要是老妖怪嘴裡的前兩種人還好,於飛覺得還能聊上兩句,對於後一種人,自己完全沒話說,尤其是在這種酒桌上麵,有可能雲天霧地的給你說一大通,但屁用沒有。
最主要的是,你明知道他是在放屁,你還得把帽子給他戴的高高的,馬屁拍的響響的,不然轉身就能給你肥拖瘦,瘦拖死。
“以後你難免會接觸到這些人,就當提前適應一下。”老妖怪似乎明白於飛的想法。
“拉倒吧,我就一種地的小農民,跟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八竿子打不著。”於飛對於老妖怪的說法嗤之以鼻。
不過老妖怪也沒有再堅持下去:“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等下次吧,中午就不留你了,等下午要是我有空,我再給你電話。”
“恩,那我就先走了。”於飛逃也似的離開了,生怕老妖怪改變主意非得拉著他去。
看著於飛近乎倉皇的逃竄,老妖怪在身後不禁一臉的苦笑,自言自語到:“不能操之過急啊!這小子就是個憊懶貨!”
……
離開了大樓,於飛拿起電話給張紅召打過去,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那邊哇哇叫:“你小子彆讓我逮到,不然非把你皮給扒下來一層不可。”
於飛能想象到電話那頭張紅召咬牙切齒的表情,笑著說:“我這就送過去讓你扒去,你在哪呢?”
“你的事情忙完了?”聽到於飛這樣說,張紅召反而平靜了下來:“我在濕地公園這邊看人家釣魚呢。”
“你咋沒回家?”於飛驚訝的問道。
“被擠下來了。”張紅召說到。
“什麼叫被擠下來了?”於飛很疑惑。
電話那頭又咆哮到:“擠下來就是擠下來了,你聽不明白?”
於飛連忙把電話從耳朵邊拿遠一點,張紅召咆哮完又無力的解釋道:“我原本是打算坐公交車車回家的,不過沒走兩站路就上來一個大娘,我就把座讓給她了,誰知道後麵的人越上越多。”
“那個公交司機一個勁的喊著往後走,後麵還有空,我就想著這麼多人待會到家彆不好下車,我就往車門那邊靠近點,誰知道到濕地公園,呼啦下來一群人,把我也給裹帶下來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公交車已經開走了,所以我就到這邊來,順便看看人家釣魚。”
“哈哈哈!”於飛能想象到被裹帶下車的張紅召,一臉懵比的看著公交車遠去的表情,頓時憋不住笑。
“笑個毛線啊?趕緊過來接我,待會回家晚了你嫂子又該說我了。”張紅召在電話了沒好氣的說到。
“好,好,我這就過去。”於飛掛了電話還忍不住想笑,這畫麵感太強烈了。
到公園門口,於飛把車停好就往公園裡麵去,裡麵的人還真不少,怪不得張紅召能在這裡被下車呢!
這個季節的公園裡麵各種植物長的異常茂盛,雖然沒有春季時的百花爭豔,卻也彆有一番風景,連小路兩旁都栽滿各式的植物,甚至還有一片樹立著牌子的保護區。
保護區?沒看錯吧?於飛疑惑的走到看去,在牌子上介紹說這一片是貢椿種植保護區,往裡麵看了看,貢椿?不就是香椿嗎?
記得小時候自家院子裡就一棵,每年剛發芽的時候,母親還會掰下來,配上雞蛋炒一大盤,那味道真的很鮮美,母親總會笑嗬嗬的看著於飛他們幾個小孩搶著吃。
隻是以後長大了,很少回家,院裡的香椿樹也不知道啥時候砍掉了,就再也沒有吃過那種美味了。
想到這,於飛不禁拍了一下腦門,有了,就在自家農場裡麵種香椿樹,既好看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