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這兩年外地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乾了,要是可以的話,我在家跟著你乾也行啊。”魏威說到。
於飛想了一下,自己這兩個姐夫都是實在人,對自己也都不錯,跟他們說實話也無妨。
“現在大棚每天產出四千斤左右,小部分以三十元的價格出售,剩下的每斤售價在四十元,等明年葡萄啥的成熟以後,還能有更多的收入。”
到底是當老師的,張鵬心算了一下,驚訝的說到:“你這一天就能收入十幾萬啊!”
“這也就是這一個多月的事情,以前的產量沒有這麼大。”於飛說到。
“那也不得了啊!”魏威剛才似乎被驚到了:“我在外麵累死累活的乾一年還抵不上你兩天的收入。”
“為什麼同樣的菜會賣出兩種價錢呢?要是都賣四十你不是能賺的更多?”張鵬沉吟了一下說到。
“這裡麵的事情有點複雜,雖說賣三十的看起來我是虧了,但在其他方麵我賺的更多。”於飛笑了一下說到。
倆人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
這時於飛的大姐從廚房裡出來,對著三人霸氣的指揮到:“張鵬,你去劈柴,魏威,進來燒鍋,小飛把鍋拍拿進來,讓你們來是乾活的,不是讓你們在那聊天的。”
張鵬麻溜的找一把斧子,像模像樣的劈起柴來,不複剛才那睿智的模樣,魏威同樣出溜一下跑進廚房,於飛則老老實實的提著鍋拍走進去。
發麵被團成一個個圓圓的麵團,整齊的放在鍋裡的篦子上,於飛把鍋拍蓋好,母親用一條浸濕的麻辮子在底部圍上一圈,做好密封工作。
母親吩咐魏威大火燒,半個小時之後就可以出鍋了。
大姐,二姐繼續團麵團,包包子,三姨開始做起饃花來,把麵揉成長長的一條,在案板上均勻的盤起來,然後用筷子夾成各式各樣的圖案,再揉一個長條把周邊圍起來,最後在點上幾棵泡發的紅棗,到時候上鍋一蒸,一個饃花就成了。
“還是三姨手巧,這饃花做的漂亮。”於飛恭維到。
“還是小飛的嘴甜,諾,這是獎勵你的。”三姨笑著把一顆紅棗塞到他嘴裡。
泡發的紅棗並不是很好吃,這隻是點綴品,讓饃花和棗山看起來更好看一點,於飛啃了一圈之後,把棗核給吐了出來。
“我爸呢?”
“你爸說上學校去了,也不知道大過年的哪還有那麼多事?”母親一臉不高興的說到。
“那待會蒸饃出鍋咋辦?”於飛也頭疼起來。
按老家的習俗,蒸出來的第一鍋饅頭,需要從裡麵拿出來一個敬各路的大神,這是一家之主要乾的事,今年哥哥嫂子回來的晚,要是父親不在就需要自己上場了,可他實在沒記住父親每年敬神時說的話。
而且,在沒敬神之前,蒸出來的饅頭是不能吃的,隻有敬神結束,一家人才可以開吃。
“你爸說他會趕回來的。”母親說道,接著又對於飛說到:“待會跟你爸一起,彆到時候自己啥也不會。”
“哦。”於飛撓撓頭應到,這些都是一個男人必學的,不然以後作為家主連這點都不會,那不是鬨笑話嗎?
……
不大會,父親就開著三輪車回來了,第一鍋饅頭差不多也該熟了,已經聞到散發出來的饅頭的香味,母親看了一下時間,讓於飛進廚房把鍋拍給拿掉。
鍋拍掀起來的一瞬間,一大團白汽升騰而起,鍋裡麵一個個饅頭白胖白胖的,看起來就很有食欲的樣子,於飛顧不上這些,鍋拍加上水蒸氣,變的很沉,自己又需要把胳膊給伸直往上提,不然就會弄一身水。
剛把鍋拍給放好,父親就拿了一個剛蒸好的饅頭站在廚房門口,記得母親叮囑的於飛,一聲不吭的來到他身後。
父親沒有看他,嘴裡說一句,就從手上的饅頭掰下來一塊丟在一邊,直到饅頭被掰的剩下一半的時候才算結束,又掰下來一口自己吃,才把剩下的饅頭交給身後的於飛。
他下意識的學著父親掰一塊塞到嘴裡。
“都記住了嗎?”父親忽然問道。
“啊?”於飛愣住了,剛才父親說的啥來著?剛才的記憶似乎隨著嘴裡的那口饅頭給一起咽到肚裡去了。
見他這樣,父親就明白了,沒有說什麼,隻是搖搖頭從他身邊過去。
於飛又掰了一塊饅頭塞到嘴裡,父親剛才到底說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