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上那是連吃帶喝的,炸麻花,炸饊子,千層饃,各種烤串,臭豆腐之類的,幾個人的嘴就沒停過。
“唔唔……”後麵傳來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於飛回頭一眼,奧偉伸著胳膊正努力的往下咽著嘴裡的東西,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這是被噎住了,於飛急忙回身,有一個人比他更快,楊青青舉著手裡的水瓶就往他嘴裡倒,奧偉一邊推開一邊使勁的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接著又大口的喘了兩口氣。
“多大個人了,你還能自己把自己給噎著了。”楊青青沒好氣的說到。
“我沒噎著。”奧偉說到:“我是看到裝煙花的了,想指給你們看。”
“在哪呢?”陸少帥問道。
“諾。”奧偉伸手說到:“就在那。”
幾個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略顯隱蔽的地方,一輛不起眼的農用三輪車停在那裡,車上還裝著半車土,地上擺放著幾個厚厚的紙筒。
幾個人走上前去,裝煙花的是個夫妻檔,男的負責乾活,女的負責收錢。
“多少錢一斤?”於飛問道。
這種土煙花都是論斤賣的,這個重量指的是裝進去的花藥量,紙筒一頭是早就封好的,隻留一個裝引線的小孔,談好重量之後由底部的開口裝進去,然後再用泥土封好砸實。
那個女的飛快的說到:“三十一斤,一百塊錢四斤。”
“你就直接說二十五一斤不就得了。”陸少帥又出來刷下存在感,不過被那個女的給無視了,於飛把他推到一邊,自己都是做生意的,連量販都不懂,不夠丟人的。
“給我裝兩個三斤的,再給我裝兩個一斤的。”於飛說著遞過去兩百塊錢。
那女的接過錢之後麻利的給兩個大的和兩個小的紙筒栽上引線,然後掉個頭遞給她丈夫,她丈夫則從一個紙袋子裡捧出來一些黑色的粉末狀的東西,這就是花藥。
見他直接捧了三捧花藥放進紙筒裡,陸少帥問道:“你連稱都不稱怎麼知道數量對不對?”
於飛解釋道:“花藥沒法稱,在我們這默認的一捧就是一斤。”
“那要是他要是每次都捧的少一點你不就吃虧了。”陸少帥一臉認真的說到。
“我家男人的一捧絕對不會少於一斤的。”那個女的很淡定的解釋道:“你要是不信可以用稱稱一下。”
於飛說到:“不用了,我以前也幫老人乾過這樣的活,能看的出來你們沒有玩星。”
那個女的很意外的看了看於飛,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這兩口子有趣,做生意都不喜歡說話,怪不得都這會了車上的泥土還剩下那麼多。
陸少帥倒是很感興趣的對於飛問道:“你以前也乾過這個?還有什麼是玩星?”
“以前跟著那些老輩人乾過這些,不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於飛含糊的說到:“至於玩星……”
於飛瞅著一直在不遠處晃悠的奧偉他們三個,對他說到:“你去問一下奧偉,他對這個知道的比我清楚。”
由於這些花藥還是有那麼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於飛讓楊青青帶著果果在遠一點的地方玩耍,奧偉同樣也被留了下來,這時候剛好可以拿過來頂缸。
就在陸少帥跑過去聽奧偉解釋什麼是玩星的時候,那個男的已經把四桶煙花都給裝好了,用紅繩給橫著捆起來遞給於飛的時候,那個男的笑著說到:“你也是個爽快人,這是兩個二兩的小煙花,拿去給孩子玩吧。”
於飛挺意外的接過他遞過來的兩個迷你型土煙花,看看兩人,男的依舊是一臉的憨笑,那女的則麵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真是奇怪的一堆組合。
說了聲謝謝後,於飛就拎著煙花往回走,瞅著手裡的兩個小煙花,笑了笑,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收獲吧,畢竟還沒有聽說過哪個裝煙花的還有贈品。
……
回去的路上,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采購了,陸少帥跟果果兩人絕對是這場采購中的主力,各種小吃,玩具,甚至連一些木質的工藝品都賣了一大堆,不過最終都是於飛掏錢。
用陸少帥的話說,彆人給他送禮他都要考慮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反而花著你的錢沒有一絲一毫的壓力,今天要趁著這個感覺肆意的揮霍一通。
於飛站在皮卡車的車鬥裡麵,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了一聲可憐的孩子,在他發怒之前把兜裡的錢全部掏給他,說自己在車上看著已經送回來的東西,讓他們自己隨意的去購物,隻要看好果果就行了。
看著幾人歡快的背影,特彆是打頭的陸少帥,於飛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支煙,人家都拿他的農場當成自己家,自己也沒必要那麼矯情了,就跟自己的那幾個兄弟一樣,男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說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