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芳抿嘴一笑,對於飛的父親答應了一聲後,又偷偷的看了於飛一眼,後者臉上的苦色更加濃了。
……
晚飯很是豐盛,除了那一鍋鹵豬蹄之外,還有很多的菜肴,都是於飛的母親還有石芳兩人料理的,於飛啥事沒乾,期間就開了兩瓶酒。
酒至半酣,張老頭目光有些迷離的對於飛的父親說到:“你這個當父親的有些不地道啊,自己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多操點心,我看你心裡也就隻有你那些個學生。”
於飛父親臉上的肌肉稍稍的顫動了兩下後說到:“你也就會瞎抬杠,自己的孩子我不操心誰操心呢?難道我還能指望那些個學生給我養老?”
“那有些事你咋不幫孩子定下來呢?”張老頭繼續問道。
其他人還沒有吭聲,石芳笑著說了一聲:“我吃飽了,我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在乾啥。”
而後轉頭快速的離開了飯桌,去屋裡找那兩個早就離開飯桌的小姑娘去了。
村支書使勁的虛點了張老頭幾下,一臉不爽的表情,等石芳進屋後,他小聲的說到:“你就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說這些事嗎?”
“等沒人?”張老頭一臉鄙夷的表情:“沒人我給誰說去?你倆……”
張老頭伸手連指於飛的父親和村支書後說到:“還是那副德行,打架的時候啥都不怕,可一牽扯男女之間的事情,就畏畏縮縮的,不像個爺們。”
“你。”張老頭又指著於飛的父親說到:“當時要是膽子再大些,現在也是個副縣\長的男人了。”
“噗~”
正在喝酒的馬三爺一時間沒忍住,扭頭噴了村支書一臉,後者頓時就方了。
“咳咳~實在對不住,我是真沒忍住,咳咳咳……”
馬三爺一邊咳嗽一邊急忙用紙幫村支書擦著。
“沒事,我自己來。”村支書推開他的手,拽了一把的紙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從混亂的場麵上收回了目光,於飛又好奇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關於他年輕時候的事情,自己知之甚少,所以一聽到張老頭爆出這麼猛的料,他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雖然自己的母親就在旁邊坐著,不過看她那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這事。
於飛父親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仿佛張老頭說的不是他一樣。
沉默了一會,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後說到:“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
張老頭搖搖頭,喝了口酒後吐出來一個字:“慫!”
而後一桌人又陷入了沉默,於飛的腦袋左右晃動著,時不時跟一臉探究的馬三爺對上眼光,兩人都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桌上其他知情的幾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半晌,於飛的母親說到:“明天我去人家家裡探探口風,要是沒有啥意見,那就找個人定個日子上家去。”
桌上沉默的氣氛一杯打破,馬上就熱鬨了起來,於飛不得已把八卦之火生生的壓了下來,因為這事把他給牽扯進去了。
“小飛。”村支書很是鄭重的說到:“你覺得咋樣?”
“我?”於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迷糊的說到:“這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可不什麼認識當官的女的。”
“嗖~”
一個豬蹄上的骨頭直接砸到他的腦門上,很準。
揉了揉被砸的地方,於飛瞅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父親,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吭聲。
“嗖~”
又一個豬蹄上的骨頭砸過來,差點砸到同一個地方,於飛不解的看著一臉不耐的村支書。
“問你話呢,咋不吭聲了?”
於飛畏畏縮縮的說到:“怕挨揍!”
“好好說。”跟他做一塊的張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想說啥就說啥,沒事,誰要再敢用骨頭砸你,我幫你報仇。”
於飛瞅了一圈神色各異但目光中的期待幾乎一樣的幾人,小心翼翼的問到:“你們想讓我說啥?”
“哎~”
幾人幾乎同時歎氣,張老頭更是伸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說到:“你腦子呢?聽話聽音知道不?你沒看到……”
張老頭說著往屋裡使了一下眼色,於飛頓時明了,說到:“你們說的是……哎~我還以為你們一直在說我爸的事呢?我還一直在想著他怎麼樣才能成為副縣\長的男人呢。”
“嗖~”
豬蹄上最大的那塊骨頭照著他的腦門就飛了過來,於飛這會學精了,伸手一撥。
“啪嘰~”
那塊骨頭一下蓋在旁邊張老頭的臉上……